宁茹坐在马车里,东方子倾冷眼扫过宁茹,还算老实。
宁茹耷拉着靠在窗户,去首辅府,她便会失去自由。
东方子倾不是好惹的,一向冷漠,与她欢好又尽显风流,宁茹心颤抖了几下,认命地闭上眼睛。
走一步算一步吧,直到有离开首辅府的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那个秘密,你和谁提过?”湿热的呼吸突然喷在宁茹脖颈,宁茹回过神,眸色可怜兮兮:“三爷,奴婢没跟谁提过,奴婢性命担保。”
“你性命值几个钱。”东方子倾瞥见她衣领子藏不住的紫青,眸里深了几许,丢给她一支药膏。
“爷自有法子查你所言真假,你用这支药膏,半个时辰,你身体便会恢复雪白。”
……
首辅府。
下人们齐整等侯主人回归。
罗总管提点道:“三爷去了刘家庄子半月有余,听闻庄子下人精通服侍,照顾三爷照顾得可好了!你们要做的更好,要是出了差错我也保不住你们!”
“罗总管,表哥要回来了?”宋悦悦杏眼含春,两缕头发飘在胸前,她来不及等罗永春回答,已经奔去大门了。
宋悦悦死死咬住下唇,下来的女子是何人?
宁茹心有不愿,却不能逆东方子倾,乖巧跳马车,又用双手扶着东方子倾下来。
“表哥,你怎的这么晚才回,悦悦日夜盼着表哥回京呢。额,这位姑娘是谁?”宋悦悦故意问询。
宁茹无奈的躬身,“回表小姐,奴婢宁茹,打理莲池的。”
“哦”宋悦悦笑着踢了宁茹一脚,“表哥未发话,你个婢子真当自己是哪门子主人!”
腿肚子抽抽的痛。
宁茹心知古代封建主义盛行,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对抗不了这位湖北巡抚的女儿。
于是,宁茹咬牙忍痛,无声跪地。
毕风在旁边热闹看着呢,不知规矩就别说话,非给自己找罪受,宁茹改名蠢茹得了。
“表妹,何必与一下人计较,气伤了身,这下人多少条命也换不回来。”东方子倾神情冷漠,没看宁茹,他跨入门槛,宋悦悦赶紧跟在他身后。
“表哥,她真的只是来采藕的?你没骗我吧?”宋悦悦将信将疑。
“你以为表哥会看上这种姿色?”东方子倾冷淡答道。
宋悦悦讨好道:“表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要不先去西院瞧瞧祖母?”
她使了个眼色给婢女飘叶,飘叶急匆匆去大门口,扶起宁茹。
“今儿个起,不准出现在三爷的跟前,表小姐可盯着你呢,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自造孽不可活!”
宁茹巴不得一辈子不见那位爷,连忙弯腰道:“谢谢姐姐提点,以后奴婢恪守本分,不让表小姐失望。”
飘叶一听,松缓了些许,“瞧得出来你是个识本分的。给你个好差事,打理好莲池,月银少不了你的。”
“奴婢省的。”
…
来到祖母西院,东方子倾朝里喊了声。
只听到里头祖母苍老的回应:“子倾,我的乖孙儿,快快来让祖母瞧瞧,瘦了。”
“瞧您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儿上战场似的。”
“回来就好,上次同你说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上次祖母要给他物色通房,东方子倾面无表情, “祖母,不急的事,公务繁重,等忙完这段时日,再议论那事吧。”
“祖母真是拧不过你呀,对了,悦悦……”东方老太太招了招手,把宋悦悦叫到跟前,“你自湖北来已有数月,再过半月便是长安城里桂花宴,你到时候相看相看,让子倾陪你去。”
堂堂首辅大人,那些个参加桂花宴的公子小姐且看东方子倾面子,宋悦悦相看人家也方便颇多。
但宋悦悦不依,“祖母,悦悦想常侍您左右,表哥也舍不得悦悦嫁出去的,是与不是?”
说完宋悦悦那楚楚动人的目光夹杂着几分期盼,殷切的盯着俊美无铸的表哥。
东方子倾冷道:“悦悦听话,祖母是为你好。”
聒噪!
东方子倾讨了个借口,晚饭也不吃了,到好友府赴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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