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 第3节(2/2)

果不其然，那老师瞬间来了脾气——

女人笑谢，整理起办公桌，帮忙腾可以放置讲义的空档。

因为瞥见了一极有存在的影，正背手站在三排左侧的中年男教师边。

他犯什么事了？

男生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早的座位在里侧，挨走廊窗。她坐去，拉开包链，将习题册和各科讲义取来，分类摆放好，方便待会给组。

半，三五男生聚在一起，路过时依稀听见“耐克”、“匡威”等字，正在讨论购的新鞋。女生们则聊着暑期档爆剧或哪位帅气男星，然后一齐尖叫跺脚。

卢新月放书包，摸一笑：“真的吗？上个月剪的，刚剪完可丑了。”

从不被老师找麻烦也从不给老师添麻烦的早同学心生疑惑。

“不好意思。”他低声。

第3章 第三个树

而男生一动未动，侧而立的样，在模糊余光里似一柄白焰中淬炼的剑。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与屋外冰火两重天，早双臂泛起疙瘩，抱的试卷走过去。

早放试卷时，师生间的对话似乎也已经行到尾声。

有说有笑的俩女生，在离门一米远的地方不约而同庄重起来。

“不要作死，”卢新月眨眨，神真挚：“你现在的发型很完。”

她就没见人跟老师这么理直气壮地讲过话，说句份倒置都不为过。

早的英语老师跟他们隔个过，伏首案后，只一只盘着茶鲨鱼夹的发髻外面。

改变外形对她而言绝非随心之举。她留中发，常年一条尾走天，有刘海——是那行了有些年的韩式空气刘海，不过分厚重，能虚虚掩住偏的额。初中时她一直束着女辈们独的“大光明”，中考过后才凭着一纸宜中录取通知书换来妈妈的发型更变许可权。但去理发店那天，初珍还是全程陪同监督，早不敢直说需求，极尽委婉地表达，幸好造型师能get到，给了还算如意的成果。

卢新月双臂大幅叉：“no——！剪完你肯定后悔。我就是，哭了好几天，现在了才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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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已经决定了。”少年声音冷静，没有迟疑：“请问我可以回班了吗？”

九整，喧哗骤止，老班准时到场。

一番万变不离其宗的开学讲话过后，各组组开始收暑期作业，一些无所事事的男生被指派去图书室搬运本学期新教材，再分发给每位同学。卢新月陪着早将两沓厚厚的英文讲义送往二楼，二年级组任课老师的新办公室就在那里。

早没再吱声。

力虽不大，但对重心还没完全放稳的她来说，足以往前微一趔趄。

早不知，直起刚要走，肩胛突地被撞了一。

期间提到“保送基计划”、“也就差一”云云，似与竞赛相关。

早努力憋住，才不至于让自己错愕到要回看一。

卢新月有着多数学生对办公室的天然恐惧，提前将手里的那叠讲义还给她：“就帮你到这啦。”

她扶住桌缘，吃惊回，对上同时转查探的男生。

原来原也不是在挨批，那老师虽声目怒，但语气并无不快，相反还有儿好言相劝的意思。

停在英语老师桌边，早问了声好。

“你剪发了？”早目不转睛：“很好看诶。”

中年男人赶人如赶鸭，再不看原也，抄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离位。

男老师在达最后通牒：“我再问你一句，你当真不参加了？”

没几分钟，同桌卢新月也来了，早惊奇地发现她理了短发，度只到，两边往耳后一挽，看起来格外清。

此时原也就在后，与她背对着背，间隔的距离都不到半米。

早笑着谢和别，左脚刚一迈门，她的步伐滞缓来。

原也为让他，被迫后退两步。

他底闪过一瞬波动，很快平息。

这就是年级第一的特权吗？

双翕合不断的男老师面严肃。

“走走走走，去！”

好奇心持续上涨，早不由屏息，意识捕捉他们谈话的容。

她尽量靠边，规避战场。

◎儿与少年◎

早心不在焉地等着。

“不骗你，”早左右打量：“我都想去剪了。”

她自然只是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