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 第8节(2/2)

吃完饭回到卧室，早选一份数学讲义，故意磨蹭，密切关注隔动向，以便适时拦截。

行动不如预想中顺利，早决定先退回卧室，刚要去，挨着卫生间的那扇卧室门被从打开。

原也跟在她后面门。

早走过去：“路上说吧，时间。”

初珍抓着发从里面来，一脸疲态。

离开座椅，大被椅背的书包硌了一，早低看，瞄到侧袋里的空瓶饮料。

确认脱离初珍的可视听范围，她才转看原也：“你应该能猜来吧，我不是真的要问数学题。”

老破小的楼梯过于仄，走一起的话怕是连空气都无法路过，早放弃了并排沟通，也不急于步正题。

她把纸条铁盒最层，用其他东西严严实实掩好，才放心盖上。

lan b有了展，原也虽一如既往不在家吃早餐，但他今天起得有些迟，早坐在桌边咬粢饭团时，斜对面的房门都不见动静。

屋光线蒙昧。她贴到门上听了会，才轻手轻脚开门，跑向卫生间，准备把“谢信”以同样的方式回馈给原也。

男生缓慢直起，单肩背包，回看她。

耳听八方的早立即抄起桌面试卷，背上书包，叫住正在换鞋的原也。

原也不用漱杯。她之前未曾留意。

只能当面找他。

男生都这么糙的吗？

他重新绑鞋带的时候，后腰柔韧度惊人，一段修白净的后颈完全舒展，观近似湖光之中天鹅凫。

早稳住心神，决定先发制人，不带绪地叫了声“妈”。

翌日，不到五，早在电表的滴滴声里睁开睛。

早无懈可击地回：“心不好，就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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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里收纳了不少零碎件，有游乐园电影院的票，一直不敢对外使用的哥特风挂件、搞怪针，还有朋友旅游带给她的海边贝壳或小摆饰，以及大沓她从报刊上面裁剪来的国外风景照片，它们全是生活里为数不多的绚烂光。每逢游，哪怕直接刷份证或二维码就能放行，早还是执意去窗打票，也不介意被童越戏称为“中老年”。

如幻听，初珍赫然抬脸，一神抖擞。

凝视它片刻，早把它来，留粉瓶盖，坐回去从纸巾细致拭一番，同样收铁盒里。

早没有推让，只将握成拳的右手悄然收回兜。

六时四十五分。

原也对此毫无诧：“好啊，我看看。”

早愣在洗手池前。

她示意盥洗池方向：“你先洗脸。”话罢拐向厨房。

回到卧室，她粉碎小纸条，一边绑尾，一边重拟新计划，思考如何以其他方式谢。

可目光落到那台底座闪烁的全黑电动牙刷上面时，她又矛盾地觉得，这个人还是蛮致的。

她看手机：“五都没到，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他底泛起笑澜：“嗯。”

他才洗漱过，刘海发梢漉漉的，因而显得格外清亮。

男生站直，神疑惑她怎么还不过来。

早忽然有不知该怎么上前。

少年原本散漫的视线定格到她脸上。

早滞住。

她也不贪念，只将它播放三遍，然后心满意足地关闭手机。

早晃晃手里叠了两的数学试卷：“可以等我吗，有大题想问你。”

初珍顿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行吧，起都起了。”

一笔一划，迹，彰显诚意。

女人半低着，还没注意到杵着的女儿。

谢谢。

翻来覆去好一会，早掀开被，蹑手蹑脚床，先把手机归置到原，然后撕拉开一张今晚刚买的便笺条，克笔写上：

说完低将右脚蹬运动鞋，动两，似乎觉得鞋不够跟脚，又屈拆开鞋带。

至于手里的这封“通敌文牒”——她在毁尸灭迹和收藏留念间摇摆许久，终究不忍心把它丢弃，就夹了屉的白铁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