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浮云卿的喜好,也知如何挖她的喜好,并在这个过程中,不动声地掺杂他的喜好。
数旬翩然而过,他留的痕迹可见。她早已离不开他了,只是她尚不清楚这个事实,旁人也不知。
他的阻拦不住她去任何地方,但他早已窜她的心里,那是无法抹去的印记。
再踅门外,阖府仆从齐聚群。仆从被捆住手脚,颤抖,可里恨意半分不减。
敬亭颐而立,等到檐铃被风响,他才沉声:“我不会伤你们。”
“你们只要待在府里就好。”
大家当然不信。嘴里没被布条,一时破大骂。你一句我一句,无非是骂辜负了大家的信任,背叛了真心待他的所有人。
骂得最狠的,不是汉女使,而是两位婆。她们俩算是仆从堆里最了解敬亭颐的人,知假大空的话骂不敬亭颐的心,于是将话引到浮云卿上。
禅婆立眉瞪,往前着,像只被得半熟的虾。
“驸?呸,我看你是德不位!等公主醒了,你就等着被休罢!你建朝以来第一个被妻休的男郎,这次让你青史留名。”
麦婆手腕被麻绳勒得生疼,可仍竭力挣扎,冲着敬亭颐发怨怼。
“公主最恨表面一背后一的人,你要让她恨你吗?”
然而就算差磨破嘴,也没能让敬亭颐收手,反倒见他愈发冷漠,脸得能拧几桶。
他不在意外人如何评价,哪怕骂他爹娘,骂他祖宗十八辈,他都毫不在意,甚至觉得可笑。
他在乎的那个人,安静乖巧地躺在床榻里。骂就骂罢,反正他不会收手。
他早已没有回路可走。
院外风起云涌,院风平浪静的生活过了两日。
当晚浮云卿就醒了过来。她的脑装不太多事,偏偏那些大事小事都往脑里跑。
一会儿,一会儿恨,一会儿无奈……
欹在床边想事时,侧犯端着桕烛盏走屋,开问:“公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暗黄的烛光一晃一晃,顺着床幔往上爬,爬到浮云卿皱的眉间,快要把她从烧到尾。
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浮云卿拢被褥,拍拍侧的褥,叫侧犯坐到她旁。
她给侧犯分析一番局势,又开说:“遇上他,就别想正面反抗囖。他的脾我了解,吃不吃。你若要碰,到最后只会把自己给折去,得不偿失。不过咱们可以背地里动心思。我想,表面待他如常,背地里与禁中联系。”
好方法,公主真是绝聪明。侧犯朝浮云卿竖起一个大拇指,旋即问:“待他如常,是怎么如常?背地里与禁中取得联系,可该怎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