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幕梵钟/新年过后的大家好像都成长了(2/3)

“再见了，大家……”

村麻纱反寒光的刀尖直指山崎的后脑勺，银白的刀在昏暗的和室分外显。

便在心里把设置整蛊机关的人给狠狠问候一番。

把昏睡的土方搬到走一侧背靠墙坐着，又将你抱房里放在床垫上安顿好，蹑手蹑脚完这一切，他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鬼使神差般想要留在你旁。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厅附近的厕所满是酒与呕吐的刺鼻味，山崎不得不舍近求远跑到屯所另一边的厕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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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啊，副……但这全都是我的一厢愿，对她的告白也没个结果。”忐忑观察着上司叫他摸不透心绪的反应，山崎这才显胆怯，战战兢兢地先是歉，而试探着问，“需要我切腹吗？”

已然接受这个设定，戏太的土方面带笑容向这个世界告别，随后慢慢阖上。

右手握剑柄费了好大工夫才没有失去理智一刀劈去，土方忍满腔郁结注视前这一幕，顿觉闷得难受。

意识到自己的正在坠的那瞬间，血里沉睡的战斗本能猛然苏醒，促使他迅速举两手，将誓要守护到底的人奋力向陷阱外扔去。

？！

但今夜遭遇的恶作剧还没完，没走几步便是第二关、第叁关……  什么独木桥大摆锤甚至转转盘都给安排上，令他产生自己像是误什么闯关节目拍摄现场的错觉。

若非隔空听见那一如既往的吵闹声，以及这两人都一副醉醺醺的脸红模样，他真要以为自己离开的时候真选组是遭遇什么眠瓦斯之类的敌袭了。

两片相的那刻，他听见背后刀鞘的动静，将此刻被夜包裹的静谧与柔用尖锐的刃鸣声划破。

一时意气用事与失职害得属陷险境，这是自己办事不力的责任，更找不任何理由阻止他上那个拼死相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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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应是酒给予的这来之不易的勇气，抑或是上次不小心听见冲田与你的对话而得知另一件真相，让自己不愿再继续原地踏步陷被动了。

——既然他们都可以，我也一定还有机会能够到。

但他在返回路上看见匪夷所思的一幕——不知为何，自家副与参谋双双倒在走上熟睡，分别向前趴着和横躺在地，姿势一个比一个狼狈。

恋意外曝光后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责罚，反而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被默许，山崎突然觉脑懵懵的，呆站在原地。

发现这里刚好是你房间的门，山崎大致推测事的前因后果，颇为无奈笑了笑。

“走了，别打扰她休息。”

明知故问，他心里很清楚是从何时开始，更清楚导致这结果的人是谁，只是不愿去正视和承认。

他用止不住打颤的声音自言自语，信心十足昂起颅继续朝前迈——

“真是的，副你这样，以后要怎么保护好她啊？”

“嘛，至少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之后再找到那家伙算账吧。”

土方冷峻的脸有一瞬失神，随后像是认命般慢慢垂难掩落寞的视线，将村麻纱收回刀鞘。

不顾心脏得飞快，山崎微红着脸闭上，定决心给自己打气，然后缓缓朝你俯去。

正和当时的他自己一样。

“是！”见没被继续追究，山崎欣喜对着上司的背影立正敬礼，跟在他后走房间。

“你在胡思想什么？局中法度可没这条规定。”鬼之副不由得发一声嗤笑，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当然是从海运屋事件之后。”山崎无惧直起来，回过平静面对距自己仅有一寸之遥的利刃，从容不迫作答，“还是被发现了吗……不过，我知总会有这一天的。”

然后他了无遗憾地张开四肢，像个大战后从悬崖坠落的英勇战士那样，准备迎接落地后粉碎骨的结局。

土方沉默转，从制服袋里摸一支烟燃。

随着他克服万难奇迹通关终于接近你的房门前，土方看看你安宁祥和的睡颜，疲力竭之余，还从心底涌上一莫名的自豪，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