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却还跪着,哭得梨带雨,但这呜呜咽咽的声音,却听得沈安言心烦。
便是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女遇到那事,也没几个能想得开。
场合便被人欺凌羞辱,被羞辱之后,要么狼狈死去,要么继续被人羞辱。
沈安言站了起来,上的伤被牵扯到,痛得他眉狠蹙,汗珠落,声音都沙哑了几分,“别,小的这卑贱之,哪敢儿责怪姑娘啊?姑娘还是快些起来吧,若是被人看到,指不定以为我怎么欺负姑娘呢。”
“十九……”
沈安言回过神来,扭一看,才发现巧玉不知何时来到了后院。
只可惜……
沈安言见过那样的历史,所以,他之前才会劝诫巧玉跟了楼二爷。
沈安言淡淡收回自已的视线,“姑娘有事吗?”
顿了顿,她又跪着挪上前,拉住沈安言的衣摆,楚楚可怜地仰看着他,“十九,秀儿都能到的,我也一定可以的!更何况秀儿这人向来是狼心狗肺的,她自视甚,当丫鬟那会儿心就是野的,如今她嫁给楼二爷,只怕还觉得是你迫的她,她不会念这份恩的,否则你如今这般,她为何都不替你说话?”
巧玉眶一红,忽然在他面前跪,哭诉:“十九,是我对不住你和秀儿,你若心中实在不快,便……便杀了我吧!”
“呵……”
这也是为何富贵人家的女从不轻易门,若是失踪便被认定失了贞洁的缘故,因为,在这世,禽兽和恶太多了,人吃人并不是一个比喻,而是血淋淋的历史。
他虽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圣母,巧玉被卖青楼不是他造成的,但他现如今这般,却是巧玉造成的,两人说是仇人也不为过,他能回个话,也全是因为他现在的份比巧玉低,毕竟巧玉还能接客赚银,他却只能任人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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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你究竟想如何?!我而今在这里的地位,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多亏了姑娘那惊世骇俗的,妈妈如今已经厌倦我了,我在这里,便是连狗都不如!难不成你非要我死了才满意吗?!”
巧玉哭得上气不接气,但人儿就是人儿,哪怕被糟践成这般模样,也哭得如此狼狈,终究还是令人怜悯的,“我并非此意……十九,我是真的知错了,我只恨自已……瞎了,错了人,如今……如今我已是这般,再无路了,我知……秀儿都是因为听了你的话,才能嫁给楼二爷的,否则……以她这般卑贱之,哪能近得了楼二爷的?”
回来了一段时日,她看着倒是比刚回来那会儿好多了,上的伤痕淡了些,肤也好了些,只是曾经加注在她上的羞辱,是褪不去的,她心里也过不去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