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崖神一转,对刀疤大汉:“事必有因,有隐或苦衷大可以说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朝堂上更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有人为刘言钧求,说他两袖清风二十载,绝不这等事。
他与周崖说话时又是另一幅模样,“大人,请去账中一坐。”
周崖:“我听闻最近常有懒工怠工的工匠,可是事实?”
工匠们不会无缘无故暴,这背后的真相他必须一五一十地查清楚。
你且去问上一问,便会打听到,这是工侍郎冯殊怀的宅邸,他有时在外行走,所以极少有人知,他还有一个名字,唤作“周崖”。
车在街尽的宅前停住,牌匾上书“冯府”二字。
贪赃枉法是大罪,祸人心也是。
周崖的声音掷地有声,“查,查传言是从谁的嘴里来的。”
事远比周崖想得复杂,他想着,在袖中摸一支蝴蝶碧玺珠钗。
贪污在大梁是重罪,远的不说,十年前,河东起了患,百姓离失所,太后遣时任尚书的刘言钧前去赈灾,结果在半途中遇见山匪,粮全被抢走了。
吵闹不休叁个月,最终年幼的皇帝了定夺,刘言钧秋后问斩,府中其他人一律发为。
工匠们认定了有这事,他们不会轻易相信周崖的话。
谭羲心中忐忑,恵清河的事他与其他几位工监心照不宣地想要压去,今日周崖一来,定然是瞒不住了。
刀疤大汉旁边的男人先他一步,忿忿不平:“我们听闻工有人贪污朝廷拨来的银,去问工监,他们只糊其辞说并无此事。这叫我们如何相信?”
她就不会如此,即使对她说些话狠话,她也只会可怜的望着你。
谭羲冒虚汗,“大人……”
刀疤男人:“是否有这事我们不知,毕竟您是朝廷官员,我们只是一介草民。”
“首要的事是查散布谣言的人,而你,且好好想想如何将功赎罪。”
周崖脸一凛,“传言是从何来,可有据?我从不曾听说有人污了银。”
自此,朝堂中贪污徇私等事平息了许多。
抚过蝴蝶的翅膀,温。
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因此谭羲剜他一,“大胆,这是侍郎大人,哪里得到你多嘴多。”
看向谭羲,周崖:“还有你,知不报,该当何?”
丑态百,周崖想。
他一抬手,“有些话不如在此说。”
答了“是”,说明他监不力,岂不是不打自招。答“不是”那就是睁说瞎话,当着侍郎大人的面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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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所见刀疤大汉一行人的所作所为,甚至不需多问。无非是想听谭羲亲回答。
谭羲答“是”不对,答“不是”也不对。
谭羲战战兢兢,刀疤大汉反而一脸神气,他不相信周崖会把他们如何,会犯了众怒。
太后与陛大怒,派刑去查,结果查来是刘言钧监守自盗,为谋私利与山匪勾结,证据确凿。
是她丢掉的那支。
十载匆匆而过,谁想到居然现了这等传言。
此事一,天哗然。
谭羲顿觉脚失几,险些跪,“大人,我……我是一时糊涂,求大人恕罪。”
周崖更加笃定,恵清河果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