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扭地说这些话,冯殊怀反而笑了笑,“是。”
姜玉清有些为难,随即又暗骂自己,吞吞吐吐可不是她的本,她又何曾真正怕过哪一个?
冯殊怀:“二者皆有。”
“我自然记得。”
她勾得姜玉清愈发好奇,难怪他当初听她说她爹是官的,他那么平静。
姜玉清忽然意识到,他在云霞山大,也许他无父无母,师傅是他唯一的亲人。
茗茶苦而不涩,冯殊怀品了一品,是上好的日铸雪芽。她们还真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拿了最好的东西。
他淡淡:“她们哪里会知这些事。”
冯殊怀等着她说去,她问:“你在临是什么呢,打理铺还是官?”
姜玉清追问到底,“是啊,她们不晓得,你总该会晓得自己是哪里的人吧?”
姜玉清当即思索了起来,而后问:“有一件事,我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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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起从前看过一本游记,里面依稀写到了临。书中说临在钦州最南,不过是个小城,姜玉清在脑中搜刮半天没有想起这里会有什么大官。
“我明白了,你并非临人士,云霞山才是你的家,是也不是。”
她一觉睡醒在碧月轩中,因脚不便,没有见过宅其他地方,她猜这宅不是寻常百姓能挣得来的。
果然,他:“微不足齿一小官而已。”
他笑时像霜雪化的云霞山,姜玉清想。
他是端正的俊朗,如松如竹,上总有料峭的寒意,像覆着霜雪的云霞山。
冯殊怀搁茶盏,反问她:“你不记得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吗?”
雨的神透着焦急不安,冯殊怀示意她退。
姜玉清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我问雨,你是何方人士。”
四目相对,此刻是清亮亮的白日,冯殊怀的面容在姜玉清眸底分外清晰。
他是主人姿态,也是,这里本就是他的府中。
她神中有懊恼,或许是桩伤心事,偏偏叫她提起了,“我也许明白了,以后不会再提起。”
一袭苍衣衫的冯殊怀从通惠河回到府中,他本想回书房理公务,结果鬼使神差地转到了碧月轩。
冯殊怀装作不懂她的言中之意,故意问:“你明白什么?”
那他的师傅又在哪里?为何她在云霞山待了几日从未见过他师傅。
姜玉清:“敢问周大人官居何职?”
冯殊怀收起了笑意,:“以后若有疑虑,直接问我便是。”
冯殊怀自顾自为自己倒了一盏茶,问她:“还没有同我说,你们方才在说些什么?”
他自己也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