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新鲜。”赵瑾脸上没有太大的神表,招手让小倌过来,“而且,他得对我的胃,整个剑西都寻不到这等样貌的。”
“侯爷远来是客,”段秋权示意赵瑾先选,“不知侯爷中意哪一个?”
段秋权不话,仍不罢休,继续:“章刺史坐在衙门司里,哪有侯爷辛苦?西陲有此平静,侯爷功不可没,听说前一阵,梁州又招募了一批新兵,这新人带起来可不容易吧?”
“赵侯会挑人啊。”宁修则看着这红绿一排,又绕回之前的话,他瞟了一赵瑾边的小倌,问:“不过,瞧着有些生,新来的?是儿吗?”
段秋权趁机接话:“侯爷的相貌,放在邑京也是数一数二,更何谈剑西?那边偏远,军中无趣也是正常,光是互市就要工夫打理吧?”
“添。”段秋权说完,又补充一句,“红绿都要。”
“新人自有老兵带,再细的东西我也不清楚。”赵瑾慢悠悠地抿酒,不动声地回避话题。她挑完人,一个便到秦绩,但这位四殿向来洁自好,来青楼多以听曲看舞为主,于是在桌上轻轻叩了两声,意为略过不选。
宁修则打趣:“剑西挨着羌和那等蛮夷之地,想来那边的人,相貌也是平淡尔尔,怕是整个剑西都找不一个比赵侯更玉树临风的。只是没想到,原来赵侯喜这模样的。”
这是青楼里的一句暗语,便是问他们要不要人来陪酒。
赵瑾一扫完这排人,理直气壮地了最边上一个面容俊秀的小倌,“这个。”
啸之是段秋权的字,他笑了笑,“也不过是随一说,就巧上了。”
外间有人在轻轻叩门,老鸨隔着门喊:“段公,可要添菜?”
宁修则重新看向那排姑娘小倌,指着其中一个,“新鲜嘛,我今日也尝尝,就你——”
老鸨退,不一会儿领了人来,其中男女皆有,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
“哟,”宁修则略显惊讶,“想不到赵侯好的竟然是这一。好在今日红绿都要,啸之真是厉害,这也能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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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一摆手,懒散笑着:“正儿八经的剑西刺史章之还在呢,互市的事,我可不上手,人家是事事亲力亲为。”
舒服么?什么要受那劳什的罪?反正梁州暂且安定,不怕。哎……今日我们几个喝酒,说他们什么?这不是私宴嘛,不说正事,痛痛快快地玩才是要理,段司谏你说是不是?”
她忽然将话扔给段秋权,叫他愣了一瞬才回答:“侯爷说的极是。”
老鸨笑答:“是,才调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