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的转折(2/2)

虽然依依和兰湘还没单，吴大娘还是为她俩分别装了一碗豆，盖上满满的浇。和往常如一辙的鲜香味，依依此刻是没了胃，失落地想着谢姑娘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呢。

“哦，是有人要被死了。”吴大娘蹲在一边洗碗，也没抬，“是个女的，杀了她家汉，要被绞死。你们知，大家都凑这闹。不过大娘我现在是没这个兴趣啦，要是早个十多年可能会有吧——那时候这儿有个人被砍，大娘我还真去看了，那个脑袋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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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没有理会兰湘，却是不自禁地迈开步跟上了蝴蝶。她总觉得这只蝴蝶会带她去到谢筱茹现在的位置，就算不知它和那只把她带到谢筱茹跟前的蝴蝶是不是同一只，她还是跟了上去。

是一只黑猫。它正冲向桥底一间摇摇坠的小木屋。

依依盯着蝴蝶，丝毫不敢放慢脚步，兰湘的呼喊也顾不上回答。

集市的另一人满为患，人多到有不正常的地步，看起来像是在围观什么。兰湘注意到了这，索转移了话题。“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喂，小，你去哪儿？！”

是一只蝴蝶——一只亮蓝的蝴蝶，就像那只引领了她来到豆摊前和谢筱茹相遇的蝴蝶。

忽然，草丛中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在前掠过。依依定睛一看，不禁惊讶地倒了一冷气。

蝴蝶似乎完全没在意她，在空中优雅地飞舞，不知不觉间就远离了集市的喧嚣。它来到了河边：满杂草的河边，不远就是一座拱桥。依依费力地在到没过脚踝的草丛中前行，提着裙，小心翼翼地不让它妨碍自己的脚步。

“小？”兰湘察觉到依依的愣神，担心地叫她。

走了几步路后，一抹熟悉的蓝又现在了视线里，依依怔住。

两名守卫押着即将被绞死的人走向绳索——是了，就是那个外地的女人，她披散发，脸上布满泪痕，泪还不停地从中往外掉落，看起来是如此无助。依依注意到，她仍然在着“冤枉”的型，只可惜这控诉已经被围观人群的议论盖过。反正，大家也不在乎她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大家只想某个历史的时刻的见证者。

回来了。唉，真是唏嘘啊，本来人就啥都不记得了，还摊上这么个破事儿……到底哪里有天理哦……”

“……嗯。”

她突然又想起那天开时为谢筱茹打气的街坊们——他们是否也有人在围观着这场刑呢？依依心里忍不住叹，人啊，可真是复杂。

她知自己无力改变什么，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见证历史。转过，依依默然地为这名素不相识的外地女祈祷了一，缓步离开，将人群的呼声抛到后。

依依心一，想起在监狱里用外地音喊着冤枉的那个女人——就是因为“杀害丈夫”被拉去坐牢的。她真的是冤枉的吗？不得而知。但无论被死的是不是她，这在汴京的历史上都是非常关键的一个时刻——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城里，千百年来第一次，有女被判绞刑。

直到绳索上那女的脖时，依依终于忍不住了，拍拍兰湘，“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