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突然断了,不是言语打断的,是被薄荷香气,因为苏音已经走到许倾尘边。
环视一遍教室后,她用命令式地语气说:“把你的桌搬过来。”
苏音将镜放到讲桌上。
不冷了。
她又抬,这回,没再低。
一抬一低之间,轻而易举表现一番凄,像在孤海边生的女。
“老师,谢谢。”
苏音懵了。
苏音为难,“老师,我放假就去镜。”
或许。
风一,就化成碎片了。
苏音顷刻间产生一念:
许倾尘。
她在翻书。
这条路不。
闻声,许倾尘双手撑在桌面,往苏音的方向倾,红微张,又没完全张开,得令人窒息。
苏音耳中却轰鸣一片,周围的人全都静止不动,唯有许倾尘在动。
她在诠释一绝望的优雅。
仅仅看着她,就很难过了。
许倾尘,了两。
许倾尘说:“这么厉害。”
整间屋,全是她。
肯定句。
迫切想知答案,苏音上镜,在双清明的第一秒,她看向许倾尘——
许倾尘全都是冰。
萧瑟,颓然。
许倾尘:“搬到讲桌旁边,你现在站的地方,快,在上课之前搬完。”
苏音接住她的注视,也接住沉默的冰,“看不清我也可以认真听。”
她在等课,以至于许倾尘刚说课,苏音便拿着镜走上去。
她在看——
再次四目相对。
她的光,十分清淡。
是温的。
认为她忧郁,是对的。
有光,苏音中。
-
一直看着苏音。
低,站得笔直。连翻书的动作都能得那样好看。
临课,苏音将镜了好几遍,没再,折好,放在桌角。
像鱼穿过,像手穿过发间。
笑意带来一阵微风,拂过她的睫,她学着许倾尘的模样,推了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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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错了,苏音一没谦虚地应:“嗯。”
苏音抿笑了。
那她,究竟在看着谁。
许倾尘看了她两秒,站直,齿一张一合,威严地吐三个字,“上搬。”
许倾尘抬,又垂。
这位置,不好。
许倾尘用笔在书页标记,不不慢:“怎么,节课不想认真听了?”
没有绪的人在表现没有绪,九月不是没可能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