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谢尔斐打开了他房间的门。在白牧林睁开睛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薄被底已经拱一颗脑
他扯着领给自己扇风,考虑了片刻要不要敲门嘱咐妹妹早些睡,或者去问问她今天怎么表现得奇奇怪怪的。然而门并没有关得那么严实,他的手指关节刚碰上去就自己开了一条。
白牧林来时卧室里的灯已经灭了,大约谢尔斐终于察觉到哥哥已经回了家。把换掉的衣服丢洗衣机之后,他静悄悄回书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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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谢尔斐都心不在焉,煎糊了两个,拿碗时差把白牧林撞灶台里,吃面时没挑净椒呛得满脸通红,端着哥哥找来的冰了几大才恢复过来,其间还扯着他的袖不让他走,好像怕他们中的谁会在两室一厅的屋里迷路似的。
白牧林慢跑回来时她已经睡了,厅里关着灯,卧室关着门,一片寂静。他打算洗澡,轻手轻脚走过门时却发现卧室里还透着灯光。那么就是在写练习了。
谢尔斐捧着习题册了校门钻他车里,一路低狂翻,哥哥问的话都没怎么回答。只有在红绿灯路停时,她的手无意识往座位中间伸过来,碰到白牧林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然后就不走了。
他动了动小指磨蹭她的手。谢尔斐没反应,而纤的指仍停泊在他可以握住的地方。她在等他来握住吗?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后背与谢尔斐贴在一起的地方震颤。另一回音在他们之间回响。
“以前是哥哥,呃,没有对。”他别扭地咳一声,音调也怎么都不自然,但他决定说完,“要去……去你想去的地方,就得再加把劲,知吗。不用担心别的。也不用担心……我。”
南方夏季的到来不是以节气决定的。当有一天衣服可以在一个昼夜自然晾,路中间可以闻见带温的沐浴香气,就意味着夏天真正开始了。
叁秒钟之后他轻轻关上了门,去浴室里用冷冲洗掉跑步的汗,也冲掉几近沸腾的望。
然后谢尔斐的泪凉凉地,悄无声息地渗他背后的衣料里。她的呼轻柔带着哭音,烧得他脑袋也发。白牧林费力地伸手去把龙关上,没惊扰她。
今年的这一天在四月末,市重联考前。
往洗菜盆里冲,直到满溢来。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谢尔斐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肩胛骨。那双手上洗菜的把他新买的T恤了。但还好她没有哭。
后车狂鸣喇叭的时候他们都吓了一,才发现早就是绿灯。谢尔斐似乎刚记起来自己在哪里,倏地把手回怀里抱着,白牧林则骂骂咧咧地扶住方向盘转弯开去。
谢尔斐在床上。她没有发现哥哥在门,因为她背对着门趴在她的大泰迪熊上。她也没有听到哥哥回家的声音,因为她翘起的中间显然有一颗震动的硅胶玩夺取了她全的官注意力。
女孩刚刚一定洗了发,发散落在肩上,白牧林的卧室里弥散着洗发的气味和间黏腻的味。她大概了已经不止一次。
他知妹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只要闯去,抱住她,费几句甜言语和几个吻,就能得到一切他本应得的补偿。他不需要原谅,从来都不需要。而谢尔斐需要安。谢尔斐会再一次离不开他。他们会和好如初。
是白牧林买给她的那颗。她绕到后侧把它在已经被浸透了的粉蓝细里边,让它尽职尽责地打开每一条边缘,同时扭动往熊肚上蹭,好像最频的震动也还不能满足她的渴望。熊脑袋被她抱在前,那双微笑的睛就压在她的房上。
他决定今天晚上就重新开始慢跑,明年再去跑一次绕城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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