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环心中不忍,拿起桌上摆的餐巾纸走到李桂香面前,安静地递给她泪。待平复好心,女人几乎是用了一释然般的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偿完了,接来该我。但是我不后悔,因为这是我过的,唯一正确的决定。”
“所以我不赞成‘家暴’这个说法。”
谁都没想过背后的真相还能这么展开,李讨瞒来的事太多,导致现在每多说来一件,听者的心都会随之往一沉——沉到底,闷闷的,说不来的难受。
“暴力就是暴力,外不披了什么都不应该成为一个人伤害另一个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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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得更加疼痛。李讨一家重男轻女——那个年代。他们在李桂香胎生女儿后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李讨觉得家里多添了个女孩儿就是要多他一份钱,对李桂香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不说,最严重的时候,窝里横的男人直接把她从屋上推了去——她的那只跛脚就是这么来的。
沉寰宇有老婆和女儿,所以会更一。以后如果安安受到欺负,他就是豁去一条命也得跟对方拼了——可全国各地还有那么多正生活在窒息环境里而得不到保护的姑娘呢。其中一定不乏有像李桂香这样,因为被错误的思想蒙蔽而没办法反抗,以至于最后失去了应得的权利乃至一个人作为人本该有的尊严。
李桂香看向她,摇:“我上哪儿去知这是对是错呢,而且离了婚的女人,总是要被嚼的。第一次挨了打,乡里乡亲的都跑来劝我,说桂香啊,哪个夫妻年轻时候没打过,不要,日能过就继续过呗——我们从前打得更狠,现在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你不要矫了——桂香,还不是因为你没能力生儿,刚好我这儿有一副婆婆给的偏方——”说到最后,李桂香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平静,捂住痛哭了起来:“离婚又有什么用?他们一样理解不了我——我要尊严!我要尊严啊!”
监控室里一片死寂,直到审讯结束都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商环拿着档案推开门走来,屋才终于有了些许声音。“她这辈真是被个臭男人给害惨了,”她有些哽咽地着警服袖沾去了角的泪“李讨可真不是个东西!他死不足惜!”
商环了一气,有些着急地问:“您为什么不离婚呢?而且,这属于故意伤害,您可以报警的啊。”
沉寰宇赞同地了:“还有那个‘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说法,我觉得这是不负责任的推脱行为。任何人在受到不法侵害时,都有权利寻求帮助。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能瞎凑合。”他两手迭着背在腰后,话锋一转说:“李讨虽然死了,但好在线索断得不算太彻底,洛川,你找人查查看李桂香提到的那个给她发消息的儿现在在哪里,我有预,她那边肯定还能挖什么。”
洛川说。
“后来,他就在江抚找了别人。我原来是不知的,也不敢多问——我实在是被打怕了,但那个女人主动给我发了消息,叫儿,告诉我他们很快就要发财了,我这才知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