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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怨偶的第七年 第88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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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受封世搬回永济巷,偶尔觐见,这只猫仿佛自己闻着味儿找来,蹭一蹭前主人。

若放在平时,陆钰不介意屈尊降贵地伸手抚摸它顺,但他今天心绪不定,冷着脸匆匆离,回到世府。

自从陆寒霄回滇南后,陆钰这个新主人把世府大肆翻修了一遍,除了婳棠院未动,其他的和之前大相径,尤其是陆寒霄的书房,已经完全看不当年的痕迹。

陆钰换了一月白的衣衫端坐首位的楠木圈椅上,左侧坐了两个中年文士,右侧的三人稍年轻些,形魁梧壮,标准的武将架

“滇南形势如何?”

左侧首位的中年男拱手:“今儿早上收的信儿,王爷已无大碍。”

这是几个月来最好的消息。数月前,南地第一猛将梵琅在的大宴上暴起行刺镇南王后叛逃,后来传消息,说这的梵统领竟是王爷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陆寒霄便是弑父杀兄上位,梵琅有样学样,可惜棋差一招,沦为了叛贼。

据说当时血溅当场,镇南王陆寒霄受重伤,生死未知。滇南成一团,朝廷从滇南征调粮草和壮丁的调令仿佛一张废纸,问就是等王爷批示,结果陆寒霄一连几个月未现在人前,让人摸不透虚实。

京中此时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滇南群龙无首,正是削藩的好时机;另一方则认为这是陆寒霄使的障法,如今国库空虚,民不聊生,不可轻举妄动。

接连两年大旱早已耗空了常平仓,北境的鞑、滇南的叛……天纷争四起,不是普通老百姓还是乌纱帽的朝廷命官,这两年过得都不容易。

陆钰这个夹在朝廷和滇南中间的世更难。他那个父王行事莫测诡谲,你永远猜不到他一步要什么。就像这次遇刺事件,放的话虚虚实实真假难辨,连他这个亲生儿,直到今天才得到确切消息。

首的几人皆面,唯独陆钰神淡淡,细看之还有一丝沉。

镇南王无恙,对滇南是好事,对京城……对他,就不一定了。

霍凛那边被鞑绊住手脚,中原缺人缺粮,民生凋敝,简直是天赐良机。那两派官员在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唯有陆钰在心里冷笑,为什么朝廷的调令在滇南形如废纸?因为那个男人如今连装都懒得装了,那些人安逸太久,丝毫没有察觉到山雨来的波涛。

陆钰知迟早有这么一天,那个男人走时给他留了充足的人手,其中有一个名为赵六的能人,极擅易容之术。他已提前好了布置,谁知万事俱备,月前滇南一封密信,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宁锦婳被掳到了京城!

俩人两年未曾见面,但往来家书从来没断过。就算在偏僻的青城山上,宁锦婳也时刻忧心自己远在京都的,母分非但没有变生分,反而因为距离和时间显得更加亲厚。不用陆寒霄耳提面命,陆钰自己找母亲都快找疯了,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儿朝天。

他凝眸沉思许久,启:“再等等。”

“世爷,您说什么?属没听清。”

武将行事大大咧咧,他看着陆钰从一来就沉的脸,面疑惑,“王爷没事,难您不兴吗?”

陆钰扬冷笑,他有什么好兴的,这个消息有两层意思,其一是报平安,其二是给他这个儿提个醒,他要起事了。

可母亲还落未明,他不母亲了吗?就不能再等等?

他知他对母亲义重,他们这些儿女儿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母亲重要,可若拿母亲和万里江山比……他的心底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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