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儿“你说有话要和我在剑峰面说的——”
段剑青:“史籍没有,私人的记载却是有的。”接着说:“铁镜心的妻沐燕是前明‘黔国公’沐府的郡主,沐燕的弟弟沐磷则是我们段家的女婿。算起来铁镜心也是我们段家的亲戚呢!”
段剑青:“不是他还有谁值得我这样兴?哈哈,我终于发现了!”
杨华跟在他们后面,听到这里,又是喜,又是伤心。喜的是他们如此夸赞他的母亲,伤心的是母亲早死了。暗自想:“他们刚谈孟元超夫妻,怎的就说到我的母亲上来了?且听听他们怎样说她?”
段剑青说:“张丹枫是个十分豁达的人,当时他和铁镜心夫妇闲谈,确是曾经有过慨叹,慨叹恐
段剑青:“张丹枫晚年在石林隐居,有一天铁镜心夫妇去拜访他,张丹枫把新创的一尚未定名的剑法演给他们看,铁镜心佩服得五投地,赞为古往今来,至无上的剑法。当时就劝他赶快觅个衣钵传人。但张丹枫在剑法未曾完全创造成功之前,却是无心去弟。”
冷冰儿:“你这话可把我听得糊涂了。张丹枫是明代的武学宗师,怎的与你们段家有关。”
冷冰儿赞叹:“这里才真是仙境了!我真想象不到世间竟有这样丽的地方!”
段剑青笑:“我寻的可不是金银珍宝!”说话之际,仍然定着睛仰望剑峰。
只听得冷冰儿笑:“瞧你兴得这个样。你说的这位张丹枫可是明代的那位武学大宗师张丹枫吗?”
段剑青:“你看,这就是剑峰了。‘剑峰’二字,是张丹枫题的!”语调兴奋异常。
冷冰儿:“你可知在江湖上曾负盛名的云女侠云紫萝吗?”
冷冰儿说:“我曾经和孟大侠夫妻到云女侠坟墓前吊祭,他们是因为就要离开小金川,特地在百忙中空来,去和云女侠告别的。那一天他们夫妻都是哭得十分伤心,孟夫人还几乎哭得了过去呢。”段剑青似乎觉得有奇怪,说:“孟大侠那样的英雄人,他也哭了?”
冷冰儿幽幽说:“那也不见得,依我看来,小金川那班豪杰,都是十分重视友的。”她这话也是有而发,心中在想:“就只怕人家对你好,你自己却不知:“
段剑青叹气说:“像孟大侠夫妻这样重视友的人,当今之世上,恐怕是很少有了。”他这话乃是有而发,并非由于他知了盂元超和云紫萝的关系。
冷冰儿:“是呀,而且哭得那样伤心。我听人家说过,孟大侠在历次战役中不知受过多少次伤,从来没人见他过泪的,那天我却陪他们夫妻了不少泪。”
冷冰儿:“你怎么知?”
段剑青:“和张丹枫同一时代的还有一位著名的剑客,名叫铁镜心,你大概也知吧?”
杨华大为奇,怪,想:“张丹枫怎的也是他的祖师呢?他是第一次才来石林的,当然不能和我一样发现张丹枫所留的秘笈。”心念未已,果然便听得冷冰儿问:“这就更奇怪了,你又不是天山派的,张丹枫怎会是你的祖师?”
冷冰儿羞红了脸,说:“我是和你泛论,你怎么说到我的上来了?”其辞若有憾焉,其心则实喜之。段剑青笑:“你不是么?”
冷冰儿:“你不是也会武功吗?”
忽听得段剑青一声怪叫,充满了又惊又喜之。这是在他们静默了一会之后,才突然发来的赞叹声音。原来他们己是不知不觉走到剑池来了。
段剑青:“不,差得颇远,这是铁镜心自己也承认的。他对张丹枫的剑法佩服得五投地。”冷冰儿诧:“他们都是明朝的人。铁镜心说过的话,你怎么知得这样清楚?难他们的闲话,也有什么史籍记载么?”
段剑青:“张丹枫在大约三百年前曾经在我家作客,留几篇指门的功夫,但不知是哪一代祖先开始,就不许家中弟学武了。我的叔父就是因为要学武艺而离家的。”当然他也知还有别的原因,但却不愿意在冷冰儿的面前说自己父亲的过错。
段剑青:“这剑峰上藏有一个秘密,和张丹枫有关,也是和我段家有关。”
冷冰儿:“你发现什么?”
孟大侠一样,同是中人。”
冷冰儿:“不错,我曾听得师门辈谈过,听说他在当时是和张丹枫差不多齐名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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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儿笑:“你们段家的亲戚,名人倒真不少。但这又怎样?”
段剑青笑:“你和她又不是老朋友,怎么知?”
冷冰儿:“张丹枫不怕这剑法失传吗?”
冷冰儿:“云女侠生前是孟大侠夫妻的好朋友。”
段剑青:“好,你比我聪明,你给我琢磨琢磨。”
段剑青:“石林天山相隔万里,铁镜心当时也未必得空,张丹枫自是不便麻烦他去把自己的弟招来。”
冷冰儿诧:“你是来寻宝的么?”
冷冰儿:“琢磨什么?”
段剑青:“那又怎样?”
段剑青:“我不骗你,说起来张丹枫还算得是我的祖师呢!”
杨华无心听他们的话,暗自想:“原来我的母亲是葬在小金川,那我还是必须到小金川去走一趟了。即使见不着孟元超,也可以略尽人之,祭一祭妈妈的坟。”又想:“原来妈妈是盂元超夫妻的好朋友。但那本刀谱为什么孟元超不让妻抄呢?不过,也说不定是盂夫人请妈妈代她抄的。”他自以为这个疑团已是可以解释,于是又再细听段剑青和冷冰儿的谈话。
段剑青:“我是偷偷学的,十二岁那年,我在家里找到张丹枫的遗篇。可惜,那只是门的功夫。但张丹枫还有最奥妙的武功秘笈藏在剑峰之上!”
段剑青笑:“岂只知,云女侠还曾经在我家住过呢。可惜听说她早已死了。”
段剑青忽地叹了气,说:“不成,不成!这次恐怕还是不免如宝山空手回了!”
但段剑青却似猜着她的心思,随即笑:“不错,我说这话,确是该打。前就有一个十分重视友的人。”
在他们喜赞叹之时,杨华早已抄捷径从他们旁边绕过,上了剑峰,躲在一放大石后面。他刚才听段剑青的气,似乎剑峰有个秘密和段家有关,心中暗自思量:“我可不能此际现,否则他会以为我是有意偷听他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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