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威武:“我也是可惜没有见过他们。至于他们的大名,我当然是早已如雷贯耳的了。”
杨华说:“我离开小金川之后,才知外面的人,把他说成是盗。但小金川的穷人说起他们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们是坏人的。韩总镖,你见多识广,依你看来,他们是怎样的人?”
韩威武:“我和他们并非知,不敢妄论。不过就江湖上的碑说来,他们足可以当得英雄二字。”
杨华松了气,暗自想:“他的份是总镖,白黑都要拉,当然不敢和官府作对,不过,听他的气,最少他是同义军的。”
韩威武老于世故,杨华要试探他,不知先已破绽。韩威武心里也在想:“一个普通穷人家的孩,怎说得这些话来?看来这个少年一定是有来的。”于是再问杨华:“你说你早已没了家,你的爹娘呢?”
杨华说:“我自幼父母双亡,是邻家一个好心的大叔将我抚养成人的。”在他的心目之中,他是早已把父亲当作死掉,说至此,不觉动了真,双红了。
韩威武:“唉,真可怜。你愿意跟我镖行吗?我看你手很是捷,是块练武的材料。踉我几年,一定可以当得上镖师。”
这话已是相当明显的向杨华暗示,有收他为徒之意。倘若换了别人,有机会北京第一大镖局总镖的徒弟,哪还有不立即跪来磕之理?不料杨华却是说:“多谢总镖的栽培,但我要去投亲,只好辜负你的好意了。”
韩威武好生失望,说:“你是去柴达木吧?”杨华说:“不错。”韩威武:“好,那么咱们可以同走一程。”
此时风雪已是完全停止,上山的路业已复通,那姓石的镖师正在上面声呼唤“韩总镖!”韩威武:“我没事,就上来啦!”
说罢,回过来和杨华说:“雪崩过后,山路很,小心儿,跟着我。”
韩威武业已恢复几分力,杨华跟在他的后面,见他步履轻健,踏雪无声,不由得暗暗佩服。心里想:“假如是我,刚刚经过了这场灾难,只怕现在还是寸步难行。”
那“洪”虽然已经注山谷,斜坡上还是布满冰雪碎块,一不小心,就会倒。杨华跟在后面,韩威武过一几尺宽的山涧,说:“看清楚我的落足之!”在山涧那边,由于溪刚刚退,布满许多浮冰。
杨华跟着过去,不料脚尖一,着足之,似乎毫不受力,正要施展轻功,顺着倾斜之势在浮冰上过,只见韩威武已是回过来,叫:“唉,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杨华心念一动:“莫非他是有意试我会不会轻功?”立即装作失足的模样,一跤摔倒。说时迟,那时快,韩威武已是旋风似的疾一转,及时将他扶稳了。
杨华所料不差,原来韩威武果然是有意踩碎一块冰块,松了面的石,试试杨华的本领如何。但这次却是给杨华骗过了。韩威武不禁有疚于心,想:“这少年救了我的命,即使他是骗我不会武功,我也不该试他。”
镖行的人看见总镖和杨华一起走来,惊喜之中,不觉也是有诧异。那姓石的镖师笑:“小兄弟,刚才你不向跑,反而向低跑,我真是为你担心呢,好在你吉星拱照,避过这场灾难。”原来他只看见杨华向韩威武失事的那个方向跟去,但在当时雪块满空飞舞之中,却没看见后来杨华是怎样救他们的总镖了。
听了这话,韩威武不禁哈哈大笑:“老石,你这话应该颠倒过来说才是。”
石镖怔了一怔,说:“此话怎讲?”
韩威武笑:“刚才要不是这位小兄弟救我,我早已给崩泻的雪块活埋了。你说这不是吉星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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