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酒后未消豪侠气灯前方识女(2/6)

杨华惊了一惊，说：“你们是同胞兄弟？”他本来以为你们只是堂兄弟的，因为金逐只有一个儿。

杨华了，说：“令师伯的功天第一，令尊的剑法天第一，武林中人谁个不知，哪个不晓？”

金碧漪松了气，说：“就像我从前在小金川对你的误会一样吗。”这“误会”可不同那“误会”但杨华却唯有心中苦笑，怎敢明言！

金碧漪低声说：“到现在，我也不必瞒你了。你猜得不错，我们是一母所生的同胞。”

杨华说：“这件事的确有令我莫名其妙。我不懂你为什么那样怕他？他叫金碧峰，你名叫金碧漪，你们似乎应该是”

杨华隐隐猜到几分，可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会是事实。当姑且背转，看看金碧漪的是什么歪虚。

“我的师伯是江海天，他比我爹爹成名早十多年，想必你也知吧？”

金碧漪继续说：“江师伯有两个儿，名叫江上风，次名叫江上云。”

杨华已经知金逐和江海天易而教之事，但难得金碧漪有这样好的兴致，把平日不肯告诉他的家事都告诉他，他也就微笑着听她说去，不打断她的说话了。

金碧漪也是不便盘问去，心里自己安自己“但愿哥哥没有其他的误会。”当笑：“我为什么那样害怕自己的哥哥，你一定觉得有奇怪吧。”

杨华惶然说：“我怎和令尊令师伯相提并论。”

金碧漪笑：“你猜错了，哥哥和爹爹并不相似，倒是像他的师父。当然这是指脾气而言。我也不是怕他，我是不想惹他。你不知，他的脾气是很喜教训别人的。”杨华心：“我怎会不知。我早已领教过了。”

“怎么，你吓得呆了吗？”金碧漪笑。

“说到你的师伯江海天江大侠。”

金碧漪笑：“你现在当然打不过他们，但单以剑法而论，你也不见得比不上我的爹爹。好，现在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刚才说到哪儿？”

杨华心里苦笑：“我可一也不觉得奇怪。”勉笑：“兄如父，令兄想必一向都很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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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金碧漪柔声说：“你可以转过了。”杨华转过来，只见金碧漪已经除了帽，解开了裹着发的“英雄巾”外亦已除掉，穿在里面的竟是一件绣有朵的女装罗衣。

金碧峰骂他那些说话，杨华可是不便和盘托，只好糊其辞，说：“没什么。令兄赶走了那三个鹰爪孙，或许是因为他不知我的来历，不免对我有误会。”

是金大侠的儿，恐怕我免不了就会胆怯，那就一定打不过他了。”杨华心想。

虽然早就料到几分，杨华也不禁惊得呆了。

说到这里，金碧漪不觉又笑起来，继续说：“说到这方面，我的哥哥恐怕还是青于蓝，比他的师父更甚呢。他与其说是‘威严’，毋于说‘迂腐’，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讨厌呢。不过他的师父倒真是当得起不怒而威这四个字的，虽然在我看，或许也还有迂腐，但却令人一见就生敬畏之心。对啦，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哥哥的师父是谁呢？”

这刹那间，许许多多难以解释的事，杨华一都明白了！

金碧漪嫣然一笑，红满颊，轻轻说：“你明白了吧？他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妹妹。”

他也明白金碧峰为什么一见他就那样怒气冲冲，一再骂他“轻薄无行”的理了。因为他是金碧漪的哥哥。

金碧漪：“请、请你转过去。”杨华诧：“为什么？”金碧漪啧：“你答应过听我的话的，别多问。”

“江大哥年纪比我们兄妹大得多，今年将近三十岁了，早已在江湖上闯名

秀发披肩，衣袂飘香，秋盈盈，笑靥如。现在杨华面前的可不正是一个绝的女！

“我的哥哥和你说了一些什么？”金碧漪问。

“天第一，那也未必。”金碧漪说：“还有我的师祖呢。不过他老人家遁踪海外，武林中人或许以为他是死了，其实还是活着的。再说，除了我的师祖，还有你呢。”

“啊呀，不好。”杨华几乎呀声来！心里想：“金碧峰一定是误会我和他妹妹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了，当时我正从她的轻纱帐中钻来。”

金碧漪为什么往往会“莫名其妙”的脸红，为什么宿林中，要他远远离开，他全都明白了。因为她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