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少侠寻人来塞外神偷引路(4/7)

传，问那藏人：“他给我留什么东西？”那藏人：“你先喝一碗酥油茶，我上拿来给你。”过了一会，只见他把一包东西拿了来，说：“我没打开过，看来好像是一包银。”

杨华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包银。除了他原来那锭十两重的元宝之外，还有许多碎银。元宝压着一张纸条，歪歪斜斜的写着两行字：“借银十两，加倍奉还。”

杨华本来希望是刀谱，看见只有银，不禁大为失望，不过，有了盘缠，却是可以解脱燃眉之急了。

那藏人老板招呼甚是殷勤，拿来一盘羊，十多个“糌粑”（用面粉和香油成一团的），给他倒满了一大碗酥油茶，说：“小铺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东西你们汉人恐怕吃不惯，将就吃一吧。”

酥油茶的制法，是把茶砖放在大锅里，熬成褐茶，再把茶叶渣滓滤去，在茶里加上盐酥油和炒好的棵麦面粉，不断搅拌，直至茶、酥油和面粉完全合为止，然后倾特备的皿用炉火着，随时取用。西藏人从早到晚喝这茶。喝后留在上的油脂，足以保护，抵抗直光和凌厉的朔风，由于西藏原的气候燥，是以这酥油乃是他们日常不可缺少的饮料。

杨华讥不择，也顾不得酥油茶那怪味了。但奇妙得很，喝了一碗酥油茶，神登时就恢复过来，再吃其他东西，更是觉得津津有味。那藏人笑：“看来你还吃得惯，吃得惯酥油茶和青棵酒的就是可以在我们西藏住了！”

杨华说：“我那位朋友可有话留来吗？”

那藏人老板：“有的。他说在拉萨等你，你到了哪儿，他自然会找着你的。他又说叫你路上不可和人结伴。要是你不相信他的话，可能你就会遭受祸殃。”

杨华心里想：“他叫我不可和人结伴，多半是那批客商人了。我早已这样啦。只不知到了拉萨，他会不会把刀谱还给我？他这样戏我，又有什么用意呢？”

心念未已，那藏人老板又在说：“你这朋友我是仰慕已久的了，想不到昨天能够见着他。可惜我不知他的名字，你可告诉我吗？”

杨华诧：“你对他仰幕已久？那么他想必是在你们的西藏早已有名气的了？他是什么人？昨天你又何以不亲自问他姓名，如要来问我？”

“他是一个本事很大的小偷，也是我们穷人家的大恩人吧！藏人老板说：“我听过他的许多故事，但因从来没有见过他，猜错了可是不好意思。而且我听得人家说，他是不喜别人知他是谁的。所以我也就不便问他了。”

“他怎样对穷人有恩？”杨华问：“藏人老板给他再倒了一碗酥油茶，笑：“你是他的好朋友都不知吗？”

“实不相瞒，我也前几天才认识他的。他可没有和我说过他的事，甚至他的名字我也是不知。”杨华说。

藏人老板笑：“原来如此。你这朋友的行径本来就是这样古怪的，那也不足为奇。他肯这样帮你的忙，你当然是好人了，那我也就不妨说给你听啦。”杨华心中苦笑：“或许他是帮我的忙，但我的刀谱可还在他手上。如果这样算是帮我的忙。那可真是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