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睡不着觉,却是有如病了一般,痛骨酸,甚不舒服。孟华听得快活张走了之后,哑然自笑,心里想:“只要江、金二人不再怀疑我是坏人之那就行了,我和碧漪的事何必理会他们是喜不喜?”思虑抛开,不久便即梦。梦中看见金碧漪笑靥如,跑来向他贺。江上云忽地拦途杀,剑刺他。
孟华吃了一惊,还未来得及剑抵挡,已给江上云一剑刺个正着。金碧漪哭叫:“师兄,你别杀他,你别杀他!”奇怪得很,上中剑,并不疼痛,也没鲜血,孟华正想叫碧漪莫慌,不知怎的,咙好像给什么东西住,喊也喊不声。忽地觉得有人用力摇他,在他耳边叫:“孟小侠,你醒醒,你醒醒。”
孟华张开睛,只见金碧漪的幻影已经变成了老吉里。室中一灯如豆,方始知刚才是在作梦。这一觉睡得好,已经是晚上的不知什么时分了。
老吉里低声说:“外面来了官兵,我刚才从窗望去,他们正踏这条巷。这巷只有三人家,看形恐怕是冲着咱们来的。”
孟华连忙问:“是清兵还是藏兵?”
老吉里:“两个藏兵带路,后面跟着几个清兵的军官。”话未说完,只听得乓乒声响,官兵已在敲门了!
老吉里忙:“孟小侠,你快溜吧。后面柴房有暗门,可以通往相邻的小巷。”
孟华行走江湖的日虽然不过一年,多少也有一经验、见识,心里想了“鹰爪定然是为我而来,来的也定非庸手。他们哪有不注意后巷之理?只有我引开他们,方能让老吉里父脱险。”主意打定,立即披上衣裳,这是前两天才买来的藏人衣裳,说:“我冒充你家小厮,你和令郎先到柴房躲藏。要是我和他们打起来,你们立即溜走。”
老吉里:“这怎么行,你”孟华说:“我会武功,你们不会。连累你们的这座房被毁我已于心不安,可不能连累你们为我送命。快走!”
外面藏兵大声喝:“开门,开门!”跟着“轰隆”一声响,想是那几个军官等得不耐烦,把大门撞开了。
孟华立即冲了去,老吉里无奈,只好依他所言,拍了小吉里躲人柴屋。
那个藏兵踏大门,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藏话,孟华约略懂得他说的是这家人的主是个颇有家财的牧场场主,不会窝藏坏人的。一个军官冷笑:“我知他是从黎里来的,他是和江布大场主作对的小场主。哼,你说他不会窝藏坏人,这个小不就正是!”此时孟华正在走前厅,和那军官打了一个照面。
说话的这个军官正是卫托平!
只一个卫托平尚不足为俱,在他背后还有三个军官。他们是刘之、叶谷浑和邓中艾。原来他们已经查老吉里是江布的对,而老吉里的家中前两天又恰好来了一个外地音的少年,是以起了疑心,特来搜查。大三大手和在小金川号称,‘五官”之首的邓中艾同时现,孟华可是不能不大吃一惊了。
卫托平哈哈笑:“昨晚在布达拉我们难奈何你。现在你可是翅难逃了!小,要想活命,快投降吧!”
孟华喝:“放你的!”侧一闪,唰的就是一招“白虹贯日”径刺过去。这一招以退为,避招、剑、还攻,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当真是快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