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华转过来,说:“你肯改变主意吗?”
铃声响,孟华抬一看,只见前面来了一个骑的老牧人。
老牧人叹气,:“我们的格老前几年还好一些,这两年却是变成贪得不厌,只知迫牧民‘献纳’了。生两匹小,他要一匹;淘来的金沙,他要分个七成。
老牧人笑:“小伙,别急,回来。我还有话和你说呢。你要找我们的格老,你知应该怎样走吗?”
孟华如获至宝,连忙跑上前去,拦住。他的上沾满泥沙鞋穿衣烂,形状极为狼狈。那老牧人大吃一惊,喝:“你想什么,我是上没有分文的穷汉!”
老牧人说:“我教你走一条捷径。”恐怕他听不明白,折一树枝,在沙士上画一张地图。孟华本来早就打听清楚,知怎样去天狼谷的,但却不知有这么一条捷径。照老牧人所教的走法,最少可以减少三分之一路程。
孟华心一,问:“为什么?”
“哦,你的坐骑是罗海送给你的吗?那一定是匹名骏了?”
孟华说:“我知你见我这副形状,心中一定奇怪。实不相瞒,我是中途遇盗,坐骑给盗毙了的。”
“不错,那匹是罗海的坐骑,全白,只是四蹄有许多红的斑的。”孟华知急也没有用,索把这匹的形状都清清楚楚的描绘来。
孟华霍然一省,连忙说:“正要请教老丈。”
孟华心中一动,问:“最近有些什么样的人来过吗?”老牧人说:“我正要告诉你,你所碰上的那九个红衣喇嘛,就是我们格老的上宾,他们大约是十天之前来的。前两天说是走了,我们正自喜,谁知却还留在这儿。昨天有人见他们在山挖泥动士,不知是什么。原来是害人的勾当。”
孟华想到说了半天还是不行,大失所望,只好颓然离去。
那老牧人:“奇怪,我们这个地方,一向太平,从没听说有盗的。你碰上的是些什么盗?”
孟华心想,那九个喇嘛,已经伤了六个,恐怕是来不及赶回天狼谷了。于是问:“除了那九个喇嘛之外,还有什么可疑的人在你们格老那儿吗?”
孟华人急智生,说:“你知纳族的罗海族吗?”那老牧人怔了一怔,说:“他是我们哈萨克族的老英雄,我怎能不知?你和他是”
老牧人:“有呀,和那些喇嘛同来的还有两个汉人,格老对他们好像比那些喇嘛还要尊敬。那些喇嘛离开天狼谷之后,他们还留在那儿。”
孟华说:“你看,这是他亲笔写的书信。”无可奈何,他只好拿罗海给他的介绍信了。这本来是给各个落酋看的。幸好这老牧人识得回文。
老牧人:“途中会不会有意外发生,我不知,但你到了我们格老那儿,可要特别小心防备。”
老牧人:“不行!”
新疆是产金的地方,老牧人虽然家贫,金是见过的,一看他这锭金不假,反而更为疑惑了。在新疆黄金虽然不如地珍贵,但这锭黄金还是足以购买一匹壮的好的。他自问自己这匹劣,可值不了这个价钱。
老牧人大喜说:“不错。你说的对了,它有个名字,叫雪里红,你知么?”原来他曾经见过罗海这匹坐骑,至此方才确信孟华的确过罗海的贵宾。
孟华见他如此诚恳,当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能接受他的赠与了。
老一牧人:“我的主意是不改的。要买不行,但我可以送给你!”
“这还不说,还时常有些不明来历的人到他那里,作威作福,走的时候,总要带走一大堆礼,那可都是我们百姓的血汗啦。有人说那些人都是在北京的满洲鞑皇帝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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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牧人却忽地哈哈一笑,说:“小伙,我的话都未曾说完呢,回来,回来!”
急惊风碰上慢郎中,孟华只想赶快完成这宗易,偏偏老牧人缠着他问,问的又是他认为无关要的问题。
老牧人看过书信,对孟华没那么害怕了。但还是疑心未消。0“你从罗海那里来,怎的没有坐骑?”老牧人问。
孟华又惊又喜,说:“那怎么行?”
孟华连忙用新学来的哈萨克方言结结地说:“我不是盗,我想买你这匹坐骑。”说罢拿一锭黄金,到那老牧人的手里。
孟华只好耐着和他说个明白:“是一帮西藏来的喇嘛,他们在我必经之路掘陷阱。唉,我那匹坐骑还是罗海送给我的呢,中了他们的毒箭,跌陷阱死了。”
孟华说:“那么你肯把这匹卖给我吗?”
孟华大喜谢,老牧人:“你是来帮忙我们的,要讲客气的话,应该是我向你谢才是。不过,你可要小心,别喜得太早了。”孟华听他话里有因,连忙问:“前途可是还有什么艰险么?”
“这是我自用坐骑,多少钱也不卖的。”老牧人说。
老牧人:“我这匹本来是不卖的,把你当作好朋友才送给你。那若要给钱,就是不把我当作朋友了,我只好收回。你别替我担心,我家里还有一匹母,就快要生产了。我虽然并不富裕,一匹送给朋友还送得起。”
“多谢你告诉我许多事,我会当心的了。”孟华谢过了老牧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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