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歇,继续说到:“在何家约好前来迎亲的前三天,上次来过我家送信的那个人又来了。不过这次他却未能见到韩紫烟这贱人,在踏我的家门之前,就给刘妈智擒了。
“刘妈说:我是替主母问的。要是帮手的本领,她也可以放心一些。万一她毒不成,有本领的帮手,那就还可以克制得住丹丘生。否则我真有担心主母反而会伤在丹丘生剑,我曾听说丹丘生的剑术是崆峒派中数一数二的啊!
“那人说:你既然知你的主母为什么要害牟一行,就该知玄父为什么要害丹丘生了。
众人虽已隐约猜到这个秘密,但由当年的新娘中转述来,大家还是不禁听得惊心动魄。
“原来玄父虽然已在暗中请了凶手,准备途中暗杀丹丘生,但还恐怕不能成功,是以要请韩紫烟帮忙。
“刘妈是全心全意为我,恐怕何家还布置有什么谋令我上当,故此在临近迎亲的那几天,她都在到我家必经之路的一个山等待,有心等待这个机会,要抓着玄派来送信的人。她的顾虑果然并非胡猜,那天终于给她等到了。
“不过他纵然是玄的得意弟,毕竟还是比不上刘妈数十年的功力。他杀刘妈不成,反而给刘妈杀了。”
“那人半信半疑,盘问刘妈和韩紫烟是什么关系。刘妈知话一说多,定破绽,立即快刀斩麻,说:‘你不必多问了,我也无暇与你多说,你要是还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多告诉你一秘密。’跟着把那封信的秘密透来,那人这才不能不相信了。
“那人说:你为什么要知这个秘密?”
“刘妈再问:你刚才说何洛已经请了帮手,他请来的是些什么人?”
“韩紫烟为避嫌疑,她原定的计划是把我遣嫁之后,藉先回娘家,过了一个时期,再和玄双宿双飞的。但玄却不同意这个计划。他要韩紫烟以后母的份,送女儿到男家去。万一买凶也杀不了丹丘生,她还可以毒,料想丹丘生不会提防她的。
“那人说:他是否业已参加,我们不知。但我们已经知,他有许多在义军的朋友。假如给他当上了崆峒派的掌门,即使不会公然反抗朝廷,也是决计对朝廷不利的。
只听得牟丽珠继续说:“那人想不到刘妈乃是骗他供,迟疑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告诉她了。
“那人惊疑不定,说:主母都已告诉了你吗?刘妈笑:当然,要不是主母告诉我,我焉能知你的份?主母吩咐,要你把信给我转给她。
冥则是四分吃惊,六分喜,暗自想:“原来大志竟是命丧在牟家一个老娘手里。但不幸中之幸,幸亏她们直到如
“那人似乎笑刘妈问得愚蠢,说:这还用问,当然是为朝廷暗中效力了。
“刘妈又问:那两个御林军手是谁?”
崆峒派现任掌门真不觉暗自想:“原来大志的失踪,是这么一回事,冥师弟却一直瞒着我!”
“刘妈钉住又问:那么何洛要是当上掌门,又将如何?
“据刘妈说,那人会使崆峒派的连环夺命剑法,在剑术上的造诣还相当不错呢。料想当是玄的得意弟。”
“那人悄悄说,这次我带来的是信,必须绝对秘密,决不能让别人知的。于是刘妈带他到山后松林之中,那人方始放心告诉刘妈。
“她话犹未了,那人已吓得了起来,喝:原来你,你是细!立即剑要杀刘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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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牟丽珠说至此,台上的真和冥不觉都是心一震,面有异。但由于台的人都在留心静听牟丽珠的讲述,对他们的神并没有注意。
“刘妈知他不肯再说,当哈哈一笑,说:我不是为那贱人担心,我是为小担心。好,幸亏你告诉我这许多,我,我可以”
“你应该知何洛和丹丘生号称崆峒双秀,一任的崆峒派掌门,要不是落在丹丘生上,就一定落在何洛上。不除去丹丘生,何洛如何能够安心?
“刘妈吃了一惊,问:原来丹丘生也是秘密参加义军的吗?
“那人好像相信刘蚂是于对主母的忠心,于是说:我知的三个人,一个是江湖上著名的独脚大盗吉鸿,还有两个他压低声音说:是御林军的手。
“刘妈听了这些话呆了一呆,问:为什么一定要害丹丘生?那人似乎有诧异,说:你还不知吗?好在他尚未发觉到刘妈骗他,终于还是说了来。”
“这一问,那人可不肯回答了。可能是因为刘妈问得太多,他蓦地起了疑心,说:有这样三个人帮手,已是足以让你主母安心了,你为什么要知得如此详细?”
“刘妈上去迎接他,说:我是主母派我来接你,上次你来我家,已引起小怀疑,她不便在家中见你。我知你不是她娘家的人,你是玄差遣来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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