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丽珠斥:“你嫁十八个丈夫也与我无关,我是给爹爹报仇来的!你毒死爹爹,你居然以为我到现在还不知么?”
韩紫烟面如金纸,知无可抵赖,说:“好吧,那你就一剑杀了我吧!”
“我还不想这样便宜了你!”牟丽珠说:“你想少受折磨,必须听我的话,否则我一寸寸碎剐了你!”
韩紫烟稍稍放心,暗自想:“只要你不立即杀我,待会儿你就知我的厉害。”当装作惶恐求饶的神气说:“大小,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依从。”
牟丽珠:“你要装作没事的模样,倘若有人要来,你就要藉词把他们差遣去。除了你的丈夫之外,不许任何人踏这间房间。你懂得吗?”
要知牟丽珠此来,并非仅是为报私仇。她和丹丘生最大的目标还是在于清军的主帅崔宝山。要想刺杀主帅,谈何容易?是以最好不过的手地方,自然只能是在他的室了!
要杀韩紫烟不难,难在杀了韩紫烟,却不免打草惊蛇。她必须留着韩紫烟,还要韩紫烟听她指使,不让别人知这里已经了事,才能够令崔宝山自投罗网。
十八年的时间都忍耐过去了,还争在这一刻么?此刻她倒是担心韩紫烟不怕死亡的恐吓了。
韩紫烟何等聪明,一听她的说话,便知她的用意,故意装为难的神,哭丧着脸说:“大小,你要我这样,那等于是要我和你串通谋害我的丈夫了。”
牟丽珠冷笑:“谋害亲夫,这不正是你的拿手好戏么?好,你不愿意我也不勉你。反正崔宝山难逃一死,我先碎剐了你。”剑尖轻轻一送,在她划一条小小的伤痕。
韩紫烟这才作怕死求饶的模样说:“大小,你别辣手。我,我依你就是。不过,你杀了我的丈夫,可不能再杀我了,你肯答应我么?”
这倒叫牟丽珠为难了,她等了十八年,等的就是此刻。此刻仇人已经握在自己手中,父仇焉能不报。要是说了话不算数,她又不愿意这样。
这刹那间,她心里转了好几个念,终于还是决定大事为重,说:“好,我答应你!”
韩紫烟:“多谢大小,那么可否请你把剑尖移开?我受不起惊吓。”说至此,右手动了一动。
牟丽珠斥:“你什么,不许你说动!”
韩紫咽垂双手,苦笑说:“大小,我不过是想斟一杯茶给你喝。咱们已是同谋,你还不信我么?”
牟丽珠冷笑:“你诡计多端,但可惜我已经不是十八年前那个什么事也不懂的小姑娘了。”冷笑声中,剑尖一抖,闪电般的就韩紫烟三麻。韩紫烟可以说话,但已是半气力也使不来,她把韩紫烟放在床上,自己躲在帐后。
天渐渐黑了,崔宝山尚未回来。但有个仆人却来叩门了。
韩紫烟:“什么事?”那仆人:“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请问夫人,是等将军回来开饭呢,还是夫人先吃。”韩紫烟:“我不饿,等将军回来再吃。”
那仆人:“要我来收拾房间吗?”韩紫烟斥:“给我开,我刚要静一会儿你就来哆嗦!有事我自会叫你,用不着你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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