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达儿吁了气说:“到啦,孟大哥,你可以来歇歇了。”
话犹未了,只听得咕咚一声,孟华已是跌来。桑达儿连忙跃背,将他扶起,只见他已是闭上双目,就在桑达儿的怀中呼呼的打起鼾来了。
丹丘生稍微好些,不过也是一就躺在地上,立即就睡着了。
桑达儿仔细察视,见他们并没摔伤,也无伤迹象,方始放心上一块石,但却担着另外的心事。
他担心的是如何能够突破清军包围圈,安然返回防地,经过了丹丘生师徒昨晚的一场大闹和刚才的一场厮杀,清军自必大举动,布防,唯一的希望,只有等待夜时分,仗着熟悉地形,悄悄溜走,但此地虽然隐蔽,难保清军不会寻来。
那个在了望的哨兵忽地叫:“好像有个清兵跑上山来。”桑达儿怔了一怔,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的是‘好像’呢?”赶忙上一块耸立如笔的石,把望去。
只见一团白影,旋风也似的扑上山。桑达儿从来没有见过跑得这样快的人,这才明白那个哨兵为什么要说是“好像”了,他虽然约略看得是个人,却还不敢相信真的是人。恐怕或许是猿猴也说不定。
桑达儿刚在张弓搭箭,忽听得金碧漪“咦”的一声叫了起来:“来的是张叔叔吗?”
那人哈哈笑:“贤侄女,你怎么看得是我?”
金碧漪:“除了你,天还有第二个人跑得这样快吗?”桑达儿这才知来的是天第一神偷快活张。心想:“怪不得孟华常说此人的偷东西本领和轻功本领都是天无双,果然名无虚。”
桑达儿过了鲁莽之罪,问:“清军营地那把火,敢就是张大侠你放的了!”
快活张:“不错,趁火打劫,混摸鱼,这是我拿手的本领,我还给你们偷了一样东西来呢。”
金碧漪连忙说:“别样事都不要,张叔叔请你先看一看孟华和他师父。”
快活张看了一,说:“他们睡得正酣啊,你担心什么?”
金碧漪:“张叔叔,我急都急死了,你还和我开玩笑,孟大哥和他师父岂能在这个时候睡着了觉,我怀疑他们是着了那妖妇的儿。还有牟女侠,她昏迷得更久了,她是在清军的大营之中,就不省人事的。张叔叔,你见多识广,麻烦你赶快给他们看一看,看看一是否真的中毒?”
快活张笑:“你不要着急,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给你们偷了一样东西来吗?”
金碧漪这才恍然大悟,说:“哦,敢请你偷来的就是解药?”
快活张:“不错!”倏的一个转,拍一拍手掌,就像变戏法似的,手中已是拿着一个茶壶。这么大的一个茶壶,他藏在上,金碧漪和桑达儿竟然都看不来。
快活张:“这半壶茶还没凉呢,正好趁给他们喝。”依次给牟丽珠、丹丘生和孟华茶,过了半香时刻,牟丽珠和丹丘生先醒过来,不久,孟华也恢复了知觉。
牟丽珠几疑在梦中,说:“丘哥,咱们不是在地府相逢吧?”
丹丘生笑:“你看看站在你边的是谁?”牟丽珠张一看,啊呀一声叫:“原来是张师傅来救我们了!”快恬张曾教她改容易貌之术,故而她以“师傅”相称。此时,快活张已经抹掉化装,恢复了本来面目。牟丽珠刚才不知有这么多人围在他们边,想起自己无意间对丹丘生真,不觉面红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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