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上课。”
“是,教授再见。”
护士不晓得哪儿摸鱼去了,空的医务室,顿时只剩他俩规律的呼声。
伸手,覆上她微凉的额际,温度正常。他顺势抚,修指尖,划过细致的眉,贴上颊容。这清妍秀致的容颜,本该挂著青明媚的笑,她才二十岁,却已经有了淡淡的憔悴。
他在心底沈叹。
时间不晓得过去多久,沈静的睫有了动静,睁开之前,她受到的,是一双温柔的大掌,绵密的护怜觉,但是睁开了,双手却是空的孤寂。
“醒了?”他定定凝视,对上了记忆中那双清亮明净的瞳。
安絮雅一怔,没预料一张,见著的会是这张清俊无俦的容颜。
真的是虚幻吗?可是终年冰凉的双手,如今确确实实是的。
“好了吗?”他将刚才利用时间买来的鲜打开,上递去。
安絮雅双手捧著,上还有微温度,她神思短瞬间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没被如此的照料关怀了?
与庄哲毅那段年少纯净的恋,早在接踵而来的争执、猜忌之中,演变成一无奈的承受与负担,她迫著自己,担起一切,早就忘了弱是什么滋味,被人以一双忧虑的神凝视,又是怎样的温。
“李佳卉说,你一天到晚的兼差打工,为什么要把自己成这样?生活有这么糟吗?”他是想过,两个年轻男女,在举目无亲的城市里生存,除了日常所需外,还得担负学费问题,可能得辛苦些,却没料到会糟到这地步。
安絮雅牵一笑。“日总要过去啊!”那朵虚弱的笑,看他底,莫名地不忍。“那庄哲毅呢?他看你这么辛苦,都没表示什么吗?”
此话一,她甚至连牵的笑容都撑不住。“我和朋友不只一次帮他介绍过工作,但是他每一个工作都不了几天,一嫌工作如何,一说老板怎样,环境适应不良,再加上个太冲动,自尊心又太,老是在工作场合和人起冲突,久了我也懒了,由他去了。”
于是,她只好生活重担一肩挑?
见他神凝重,她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关系,我还应付得过来。”
“你”他思忖著,接续。“有没有想过离开他?”
离开阿毅?1她瞪大了,直觉冲。“不!”她想都没想过!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已经走了味的,再怎么迫自己尝去,也尝不回最初的味。你还年轻,为什么要把自己困死在一段看不到未来的之中?在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
“可是,是不能比较的啊,那不是去市场买果,哪个比较甜就挑哪个,何况、何况我们已经那么亲密了我没有办法离开他!”
是吗?没办法离开?
“既然认定他了,那就要设法改变他,男人本来就该有所担当,别什么事都自己忍著,这样你日后会过得很辛苦。”
“可是,我不知能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