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依附于萧濯的那些个大臣,人人自危。
小皇帝的心腹忙问:“皇上,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吧?斩草不除,怕是后患无穷啊。”
小皇帝闭上,对着萧濯和净夜:“山路远,盼着兄和老师,能一帆风顺。”
而之后,萧濯扶着净夜上了车。
之后,萧濯又拿藏于怀中的名册,递给了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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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濯和净夜都对着小皇帝行了大礼。
小皇帝站在原地,看着漫天风沙,忽而对边人:“回吧。”
那心腹又蹙眉:“可那萧濯狗贼,真的甘心放弃京城繁华,与玉亲王归隐吗?”
知有愧。如今离京愧悔,后半生,只当没了萧濯这人。若有违今日誓言,臣愿被千刀万剐,雷霆加,永世不得超生。”
小皇帝握着手中的名册,忽而:“怎么不可能?朕那兄,如玉一般的人儿,连潘英都愿散尽家财,萧濯自是也不能免俗吧。”
心腹又小声:“可那潘英说,玉亲王乃是前朝余孽借尸还魂,皇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一时间,京城变了天。
“这名册,自是这些年对摄政王府表达归顺之人,臣保证,此名册绝无遗漏。至于臣之心腹,臣已全带离京城,请皇上开恩,赦免他们往日犯上之过。至于摄政王府遗留老仆,他们年岁已,请皇上饶他们不死。”
这本,想来萧濯早就准备好了。
小皇帝忽而摆了摆手:“若真是前朝皇,他怎愿与朕称兄弟。他有那么多机会刺杀朕,都没有动手,可见潘英所言不真。朕虽当初有过一瞬的疑影,不过这等匪夷所思之言,朕还是不信的。想必是那潘英得了癔症,顺嘴胡说。你也不是不知,潘英正是因为他那前主娶妻,才发了疯,诛灭了逍遥会上万余人。如今看到玉亲王相与那前朝皇有些相似,他便彻底癫狂了。”
账目事无细,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可那些依附于摄政王的人,不过是些墙草,如今见风向不对,也互相攀咬起来。
小皇帝翻阅那名册,见名册之后,还有摄政王府这些年的往来账目。
当日傍晚,小皇帝便旨搜摄政王府,对外的消息,便是摄政王突然暴毙,玉亲王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
小皇帝笑了笑,:“你太小瞧老师了,他向来谨慎,行为了避刺客,总是奇招。如今他就一辆车,想必周围必有后手。朕若不动手,或许他还能安心地走,朕若真的动手了,那他必不会与朕善罢甘休。”
小皇帝这才意识到,也许萧濯从未想过要起纷争,他也从未想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