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绷着,像是遇见了什么大事。
“公他……”盈月言又止。
“嗯?你也以为吕献之不想换?”杨灵籁凶了凶。
“婢没。”
“好了,既是决定要换了,该去找木匠便去,纹路要大气一些的,不需要刻字,送来直接与郎君说一声,叫他自己题。”
见人楞在原地,杨灵籁好心解释了两句,“你家娘还没那般自私自利,我可是问了的,你也看见了,他就在那,既没说不,那就换,至于屠襄,自作聪明不可活,之前算是白他了。”
盈月:……那也不太对吧,谁家问是不当面问的,而且那哪是问,本来便是直接决定的,还是公与娘之间有什么特别的暗号?
她摇着了门乖乖找木匠,临到只能归结于,这俩人不是寻常百姓家家的郎君娘,乃是一对天生奇葩。
被说奇葩的吕献之正抱着自己的谱,得窗边的鸟儿都禁不住飞了光。
乐声再妙,心了,得音也就成了音绕梁。
耳边没了鸟儿的叽叽喳喳声,他抿了抿燥的,心思随意放空着,神呆滞地落在面前桌案上不太清晰的文字上。
那块牌匾乃是当年父亲为他所选,已然过了快二十年了。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准为何想换,只是大概在听到杨氏说他求学靠的从来不是这些时,那一刹那的心一。
原本其实只是无所谓的,换与不换都好似没那么重要,毕竟只是一块匾,除了幼时有段时间乐衷于父亲时的着迷,之后便再也没主动看过了。
还有,就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最近心里压着什么东西,也寻不扫源。
可想着想着,神思就偏了。
也不知她养兰,会是什么模样,每日晨起浇,午时照光,晚时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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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杨灵籁的养兰大法与旁人都不同。
匠与她讲的还算仔细,兰喜不耐涝,喜不晒,喜风怕寒,喜怕,喜怕燥,喜氧怕烟等等。
可杨灵籁却偏在光最晒时将那了的瓷盆扔在外面,偏在风雨加的时候叫兰去淋一淋,偏偏给兰施许多,换很多次土……
盈月在一旁几次心惊都习惯了,某日杨灵籁又要去把那许久不发芽的扔到雨里自生自灭。
“娘,您落了一盆。”
杨灵籁却从她手里夺了那个变釉的海棠盆,以一近乎珍视的动作将其安放在了檐栏杆后的某角落,既能挡风,又能有些小雨滴落,还小心翼翼,不敢太过翻动的给人松了土。
“娘,您……,怎得这盆与那些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