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吕献之本不为所动,冷着脸重复一遍。
“你、到底、说了什么?”
王氏见疼的侄女眸里絮一层光,因为心慌几乎是撑着维持面,心里的恼怒本压制不住。
“吕献之,你要什么?”
“你自己的事,如今却等人质问,甚至毫无愧疚地指责旁人,你父亲教导你的规矩呢?”
王名姝被气的心直痛,怒而拍桌,“我看你是跟杨氏待得,神志都丢了。”
吕献之拧眉,“此事本就与她无关!”
“喊什么!”吕文徵摔了桌上的镇纸,整个屋重新陷寂静,只剩急促的呼声。“有关无关,尚听不得一人之言,你求学多年,遇事便是如此失智?”
吕献之:“我不是。”
被反驳的吕文徵陡然一愣,双微眯,他看着这个表极近抗拒的儿,不知何时开始竟不似从前那般,上了层层倒刺,别人只是靠近都会牢牢竖起。
见着这位大学士的目光愈发肃穆凉薄,不等他开,杨灵籁拉住了吕献之的袖,徐徐说。
“献之,父亲要说什么,我们好好听着,若是真受了什么冤屈,摆上理,父亲也定会为咱们正名,”
已经准备上前一步对峙的吕献之回,他望着她,面上的那冷意早已消退,只剩惭愧。
又见她微微摇,只能轻声说了句“好”,脚尖慢腾腾地收了回来,却是主动站在她边,立地很直很直,
杨灵籁看着一圈虎视眈眈的人,不到气定神闲,却也算比较镇定,尤其是比之吕献之。
她扫了一被王氏握着手安的曲漱玉,对方躲避的神有些可笑。
不过这人本就好笑。
前些日莫名其妙地不知为何常常要去前院书房走一遭,见不到人就各打听,人随意搪过去后,也不罢休,隔日便要再来问一问。
直到次数多了,自然是瞒不去,就跑来项脊轩找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应该好好督促,不应该助纣为;什么万般事读书,不可半途而废;什么表哥天赋绝然,前途无量,她不能敷衍耽误……
她也都好好听了,也好声好气的应了,可对方不免的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