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之前他也察觉过几次,就心生不祥,慌的捧起她的小脸把她亲醒。
可荔遥正不知如何面对他,被吻的气吁吁也死活不争,反而把脸往他膛里一埋,又佯装睡去。
确定了她还是活的,就罢了。
俯把地上的裙裳亵衣一脑抓起来狐裘里,连着人一起抱走,将她安置回正房之后,他就急匆匆走了。
更半夜,现在爷娘床,只听得他老娘鼾声如雷,他阿耶照样在旁边呼呼大睡。
他没压制气息,见床畔矮柜上有茶奁,他正渴了,自己倒了一杯温一喝。
闹的动静把老两惊醒,还以为了贼,刘婵娟吓个半死,一见是他,当即就抄起掸把这儿打了去。
随即,他又现在蒙玉珠床,隔着纱帐听得妹妹的呼之声亦是劲有力,他便确定荔遥的气息确实有问题。
整整胡思想了一夜,想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原因,是重生带来的吗?可他亦是重生之人,他上完全没有异样。
苦于没有解法,只得把此事暂时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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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这日一早,兰苕带着一车华而不实,惠而不费的节礼往荔氏去了。
荔遥的肚越发大了,反而勤快起来,日日都要在湖边回廊上散步,早中晚各一圈。
此时,刘婵娟正包着巾,穿一布短褐,站在湖边青石上,指挥着仆妇采摘菱角。
“晚上咱们就煮一大锅菱角吃,但这东西寒,只能委屈你少吃几个,等年底把娃娃生来,坐完月,就能想吃什么吃什么了。”
荔遥笑:“阿家有经验,我听阿家的。”
刘婵娟喜,又:“个月月底湖里的莲藕也能挖了,到时候也可以送人。”
“阿家持家有方,儿媳敬服。”
刘婵娟上扬的嘴角将将落又的扬了起来,“你也是个会过日的,要我说多读书就是有用,前几个月你说要买果酿酒,我还打击你说,酒是那么好酿的,白白的糟蹋果糟蹋银罢了,不成想,就被你酿成了,还被皇后娘娘选上成了贡酒,这不就是一项久的营生吗,可见读书好。”
荔遥解释:“阿家,我都是小打小闹,酿的那醉颜酡也不比人家多年酿酒的行家众,只因着此前咱家里无人起买卖营生,阿翁只踏踏实实的侍田庄,陛和娘娘正愁还能给郎主封赏什么呢,我酿的酒正撞上这件巧宗罢了。”
“那也是你酿得成,支棱的起来,娘娘想施恩才有地界可施,可见大郎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阿家可别夸我了,脸都红了。”
婆媳两个正互抬互敬,说的闹呢,兰苕找了过来。
荔遥想着,许是她给打的那一车节礼遭了嫌弃,兰苕在荔氏吃挂落了,就带着她往垂钓台上走去。
“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