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想也没想地脱而,“我喜踢蹴鞠放纸鸢,还喜跟小常将军,和小世一起骑,拉弓箭!”他说着,眸光不由得看向立在角落的那柄弓,那是上回从公主府回来时,常知衍特地送他的。
大福搭在肩上的双手地握在一起,他翘首看看阿爹,复又垂眸,须臾,“是夫、夫讲课太无聊了,老让我们摇晃脑地背东西,我听不去,还背得昏脑涨...”
也说不利落,他的小脸贴在阿爹颈窝,轻轻地蹭了蹭,“大福不要退学,大福会好好念书,阿爹、阿爹不可以不喜大福!”
寻常父母这个时候,大抵要提自己当年念书冬寒抱冰,夏握火有多辛苦,借此教育孩们理应勤学苦读,照萤映雪。
“还、还有...”他闭了闭眸,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地抱怨:“夫动不动就罚抄,分明我都已经记住了,还要一遍遍地往纸上誊写,实在枯燥,若是不写,又得挨手板,夫冷着脸打人时,可疼了...”
“真的吗?”一听这个,大福来劲了,他猛地直起,泛红的眸瞪得溜圆,在烛光溢着熠熠的碎金,“原来阿爹的夫也这么严厉呐...”
谢见君笑了笑,“那你这会儿愿意同阿爹说说,为什么总不想上学堂吗?”把人哄好了,这阿爹的得问问孩常惦记着逃学是何缘由,总不能重重拿起,轻轻放,折腾一通,到来什么问题也没解决。
“阿爹方才是一时气急,本可以同你好生说话,但因着今日上朝时生了些变故,阿爹心中烦闷,故而迁怒于你,阿爹错了,不该冲你发火。”他温温柔柔地同小崽解释,语气再无先前那般的冷,不近人。
“你能不能原谅我呀?”谢见君乘胜追击,“你看我这么喜你,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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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如蚊呐,似是怕阿爹生气,后半句挤在间,糊糊地往外吐,谢见君要凑得极近,才能听清楚。
大福心里那冒了芽窜了枝的委屈被一地抚平,“我原谅你了。”他压不住蓬而发的儿戏,正了正神,大声说。
“不会的,阿爹一辈都喜你。”谢见君给怀中的小崽顺,意料之中,大福听着这话,原本还绷着的嘴角缓缓向上弯起,被泪浸泡得通红的乌瞳也现几分笑意。
然谢见君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笑眯眯地问大福,不喜夫讲课枯燥难耐,那喜什么?
见着大福嘴边的笑意越扯越大,清亮的双眸都勾成了一盏月牙。
谢见君耐着听他念叨上学堂的事,神也不见恼怒,还拢袖抹去他尾沾染的意,“阿爹上学那会儿,同你一样,都被夫罚抄过,那时冬日里屋中炉火烧得旺盛,阿爹念书念得困倦,还曾被夫拎到门外罚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