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若放任商们以钱换爵,保不齐可能惹铜钱私铸的来,届时,他上背着的罪名岂不是更重了?
之后几日,他以风寒未愈为由,当真安心在家养病,中间秦师爷过来探病,带了不少补品,顺还替师文宣问话,说朝贡互市的主意,是不是他给陛的。
再者言,一朝赶上凶歉之年,地里颗粒无收时,有钱无粮照样白搭,总不能让灾民们啃着铜板充饥,论到底,粮才是通货!不然西戎为何大费周章地来求和?不就是他们的草场上不粮来嘛,到崇文帝这儿,竟拿粮不当回事,光惦记着商兜里的那银!
但也有把“不待见他”这件事摆在明面上的,谢见君认得几个参过自己的御史,俗话说“脸不贴冷”,既是合不来,他也不殷勤,掸掸衣袖上的灰,便目不斜视地肩而去,落两句“狂妄至极”的脚。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让商将粮折成饷银送往京中,不就是妥妥的卖官吗?这底朝臣偷着卖,皇帝光明正大地卖,本质上有何区别?
这事没必要瞒着师文宣,崇文帝不会只听他一人之言,找几个老臣给拿拿主意也是必然的,谢见君应得快,随即就问互市定了没?
他悄然唏嘘一声,想起这老皇帝应付完他,得磕上两粒丹药撑起神,接着应付门外一波接一波哭天抢地,动不动就要死去活来的朝臣,也真是不容易。
他赶忙拱了拱手,尚书房时,正碰着一行人站在门,打望去,多半都是年些迂腐老派的老臣,但其中也不乏有年轻一代的御史言官,各为其主,过来探听圣上的风。
凛。
秦师爷摇了摇,说圣上不知为何,将此事压了去,但据说也未给西戎回应,朝中众臣一时都摸不准圣意,默契地没再提,毕竟封禅大典迫在眉睫,大家手上的政事堆积如山,谁也不会闲的搁这儿未雨绸缪。
这期间,他将那日崇文帝为安抚自己开的条件又琢磨了一番,愈发觉得不对劲。
平日里上朝上工,他与这些人无论官职辈分,皆是抬不见低见的同僚,加之他又是吏尚书师文宣的学生,哪怕旁人心里再瞧不上,面上还得同他笑眯眯地打招呼,该行礼行礼,该寒暄寒暄。
谢见君笃定崇文帝舍不得通商互市这块大,否则他在殿前直言不讳之时就被置了,然压着不提,这位皇帝肯定有自己的思量,无非是再等两日罢了。
但这样的想法刚冒就戛然而止,他摇了摇,暗自己如何跟资本家共上了?尤其是这掌握生杀予夺之权的上位者,共可是大忌!大忌!
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