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起朝陈堪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气氛陷僵持,朱瞻基犹豫许久,咬牙:“老师,弟还是觉得先将此事报与皇爷爷知晓要好一些,毕竟现在皇爷爷还年富力,弟的父亲是名正言顺的太,弟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孙,弟毕竟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大明朝第五任继承人在贵山卫遭到了刺杀,贵山卫戒严也就可以理解了。
得知原因之后,陈堪也没有究去的意思。
“可三叔毕竟只是敛财,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看着朱瞻基脸上的犹豫之,陈堪皱了皱眉,继续开:“这你就不如你父亲,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不必我和你多说了吧,该狠的时候你不狠,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你自己。”
但皇位之争向来你死我活,帝王也不需要名声。
跟着侯府的家来到客房,陈堪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厚衣裳,这才与两个弟开始说起正事。
暗叹气,陈堪苦婆心:“你就没雄心壮志啥的吗?”
说完了事,大家也就继续吃吃喝喝,宴席一直持续到半夜,最终以顾成年纪太大实在熬不住了结束。
讲完了这一路以来的经历之后,朱瞻基的脸变得凝重起来,有些忐忑的问:“老师,潭州之事是三叔的手笔,学生应该怎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当一个人到了一定的份地位,哪怕你与人为善,也免不了要在鬼门关走上几遭。
“我……”
朱瞻壑苦着脸,应:“皇位也不到弟啊,皇爷爷正直年富力,面还有大伯,我父王,现在连三叔也参与了来,更别说我也斗不过大兄,我有雄心壮志那不是找死吗?”
朱瞻基想要皇位,陈堪给他提供的帮助已经够多,他争得来,陈堪自然不会留在中原碍他的,争不来,他最大限度也就是护住朱瞻基一条命便可。
朱瞻基一愣,犹豫:“此事毕竟涉及三叔。”
朱瞻壑睛瞪得圆,哭丧着脸:“老师您饶了我吧,大兄会把我打死的。”
朱瞻壑嗫喏一嘴,小声问:“弟就非得去吗,不能留在京师当咸鱼吗,再不济跟您去澳洲当咸鱼不行吗?”
这不是你与人为善就能免掉的,你踏上了一个位置,就注定要分走那个位置上的利益,利益面前,没有你好我好,只有你死我活。
“一定要说吗?”
“废话,看你父亲就要推平倭国和半岛全境,班师回朝也就几个月的事,你现在还不说,非得等到你父亲回来吗?”
一时间陈堪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朱瞻基在贵山卫遇刺,也就顾成当回事,其他人,包括朱瞻基自己在都没人当回事。
陈堪咂摸了一嘴,淡淡的开:“你才是陛指定的大明第三代继承人,你问我怎么,关键是你想怎么。”
朱瞻壑跟着起,问:“老师,没我什么事儿了吧,没有我就走了!”
陈堪白了他一,淡淡的开:“他可以走了,你留。”
“是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他一个注定要被分封中原之外的藩王,要那么多钱嘛呢,潭州是整整一州之地,这还只是你发现的。这些事,你还想等着你皇爷爷帮你理吗?”
闻言,陈堪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随你的便,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是个大人了,有什么事自己主。”
沉半晌,陈堪轻轻拍拍朱瞻壑的肩膀,有些怜悯:“你对自我的认知倒是蛮清晰的……”
刺杀而已,实在太稀松平常了。
大明的皇位之争,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呃……”
朱瞻基犹豫了,有心想反驳一句,但终究还是没能说什么话来。
陈堪靠在一边,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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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堪嘴角搐一,忽然很想给前这个一一个咸鱼的家伙两掌。
大明官场之上有名有姓的人,哪个不经常遭遇。
讲得最多的还是潭州发生的事,至于永定卫之事,反倒是一语带过。
朱瞻壑像个没事人一样搬个小胡凳坐到一边,朱瞻基则是将陈堪离开之后,他们所遭遇的事事无细的讲了来。
当然,陈堪对朱瞻基有绝对的信心,历史上朱瞻基没有他的帮助,最终也赢得很漂亮,虽说用了些险手段导致名声差了。
陈堪没好气:“少放,赶说!”
“怎么看?”
待朱瞻基退房门,陈堪朝朱瞻壑懒散问:“说说看,你现在对皇位怎么看?”
朱瞻壑小脸一垮,只能坐了来。
皇家更不用多说,每日皇后院用一席草帘裹着丢到钟山葬岗的尸堆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