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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张梦婷着急地发促的音节,秦大在面用力捶打她,那残忍的声音听得梁路目眦裂。他不顾一切地把手嵌隙里,手指抓住锋利的刀刃直直往外拎,鲜血不断地淌滴,梁路反握住刀柄,不知是在用刀割绑缚的绳还是在用刀割自己的,只疯狂地切割着两只手腕,不一会儿缚绳就浸足了殷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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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瞬间逆转,从沾沾自喜的捕手沦落成躲避渔网的鳖,丽丽再没有时间收拾梁路,枪里的弹此时变得尤其宝贵。他快速发动车,卯足了劲踩油门,眨间,车化成一疯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上路,一扎车中仓皇奔蹿。背后的警车拉响了闪动的警笛,秦大在后排不停地喊,开快,再开快,去码!
这该死的小畜生!
丽丽意识到哪怕弹再宝贵,现在也不得不给梁路喂上一颗了。他正要摸枪,梁路已经解开束缚,迅速用刀抵住了丽丽的脖,大声喝:“停车!”
对方没有停顿的意思,像是认定区区一个普通人本不敢动刀。然而梁路毫不犹豫地一刀扎了丽丽的肩膀,即使在这样血模糊的痛楚里,丽丽除了撕心裂肺地嘶喊,依旧没有放开方向盘,因为一但松开,就意味着他们一车人都将死在这失控的速度里。
秦大举起尖刀朝前疯狂挥刺,意图割开梁路的咽,既然骗不来周嘉的命,那杀了他的心肝也算解恨。梁路手脚不能动,胡躲避时上脸上被划到许多刀,要不是因为车不停穿行的速度过快,导致秦大重心不稳,他只怕已经死上好几次了。千钧一发之际,梁路豁去用去撞正在驾驶的丽丽,车辆立刻偏离了方向,一扎了绿化带中。大的颠簸让车的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撞伤,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来,车还在速转动,丽丽忍着剧痛死死把住方向盘,另一边,秦大的刀被撞掉在了副驾驶座椅的隙里,离梁路被绑的手只有咫尺距离。
疼到昏的梁路连忙用脚撑住车门,他试图稳住形,竭力想用手指将那柄刀挪来。秦大也注意到了,扑上去正要抢夺,甫一动,却被张梦婷狠狠撞了回去,用的重量将他死死压在角落里。
码上有他们安排逃跑的船,今天本是秦大计划离开南州的日。临走前,他那骨髓的恨意急需纾解——周嘉,这个狠狠愚了他的仇敌,必须得像牲畜一样被折磨宰杀而死,那个人鲜活的血,最适合一杯践行酒吞腹中,而那颗漂亮的颅,如果砍得顺利的话,秦大不介意带着一起走。只是千算万算,他却没有想到周嘉本不在南州,梁路当着自己的面给对方通风报信,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