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2/2)

旋转着，最终轻轻坠至垃圾桶底，没有一丝声响。

你说不上失落，也谈不上轻松，反而像是被扔在了一个空的空间里，周围冷冷清清的，连依附的边缘也消失了。

“昨夜事多。”

“周，我的任期到了。”他语气平静，像是谈论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务：

他漆黑的瞳孔带着惯有的压迫，微微收敛时又似化作一汪不见底的暗潭。

这句话落，你一时怔住，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

他在意的是如何登上权力的峰，让世界成为他意志外显的产。

你在裴知衍床上醒过来，全赤，只能了一件他的衬衫，准备回自己房间穿，刚推开门，就看见上楼的裴致行。

今日的不太好喝。一去反倒让你没了胃。

他忽然停脚步，回看了你一，波澜不惊地扫过那半敞的门，转瞬之间便已将目光从房间移开。

只是此刻，他似乎已将那颗连接着望的纽扣同所有的记忆一并无声地抛弃在这一片暗之中。

随即敛帘，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到你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视线落在你上那件明显不合的衬衫上——宽松的布料松垮垮地挂在你上，一截的肩与锁骨，染些凌的痕迹。

“大哥现在才回？昨晚一直在忙吗？”

屋因为昨夜一片狼藉，你意识关上推开的门。

他未作回应，那双沉的里似浮着一层若隐若现的凉意，幽暗中带着微光，像是在等待，又似乎并不在意：

男人脸上还带着一夜未眠的淡漠，疲惫的冷掩在沉的眉里。

衬衫的袖略，垂到指尖，衬得你的手腕格外纤细，弱，像是从未沾染过尘世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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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戒在指间泛着微冷的光芒，将那未的柔湮灭，变成了他前行路上的碎尘。

理智始终立于峰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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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间，裴知衍去了国外，连裴致行也将要离开，你轻轻叹了气，低声自语，“啊，好突然。”语气轻飘飘的，仿佛是个旁观者。

“嗯，大哥好好休息。”你微笑着应声，手放在门把上，正推门回房。半掩的门里透室昏黄的光，昨夜留的痕迹还未消散，床单褶皱层迭，枕歪斜地落在一侧，带着微微的痕迹。

素来如此。

“会调任到其他省会。”

并未多看你一，转离去，背影隐没在走廊的昏暗之中。

远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几位属看见他从会议室来，急忙迎上来，恭敬地低声汇报一项工作安排。

那枚纽扣仍在后，静静地躺在垃圾桶——曾在你衣领上无声崩落，最终落在他掌心，成为他心底隐秘绪的一分。

是陌生的，是不必要的，他生来就缺乏，也没有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