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个天,重的云像一片玻璃,月亮的光泽经云朵遮挡,变得刺刺,仿佛被猫爪拨的线团。初秋的风有些凉,轻轻拂过后颈,安抚躁动的人心。庄纶壮着胆问:“锦程哥,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庄纶中一喜,得寸尺地问:“那,你这两年,有谈对象吗?”
“注意安全。”裘锦程说,他看着周升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弯,看向庄纶,“走吧,现在还有地铁。”
“没遇见合适的。”裘锦程说,他似笑非笑地斜睨庄纶,“别问了,你不合适。”
“我不求你想我。”庄纶捉住裘锦程的手腕,阻止他走向地铁站,“也不求和你复合。”他气,清晰的痛楚沿着纤细的神经直达指尖,“我只想和你谈谈过去的事。”
“啪嗒”一声,裘锦程的手拍开关,办公室的灯熄灭,门关闭,两人并肩向步梯走去。
趴在桌上假寐太久,白皙细腻的肤被压浅红的纹印,微微泛,裘锦程脸,扶着桌边站起来,将罩衣还给庄纶,说:“课,回去休息。”
不只是工作层面上的累,单是每日保持稳定的神状态面对庄纶,已经令他心俱疲。他忍了又忍,但人并非钢铁骨,憋闷已久的苦楚岂是简单忍耐就能平息,可世事复杂,并非一两句话分辨是非。裘锦程理解不全是庄纶的错,庄纶的原生家摆在那里,多疑缺实属正常,然而理解不等于原谅,在问题上,裘锦程不想给庄纶好脸。
意,他偏,庄纶拿着一片酒巾,小声说:“你脸睡红了。”
“说。”裘锦程开。
“我睡不着觉。”庄纶说,“我总是想到过去,想到你。”
“哦。”裘锦程冷笑,他停脚步,转与庄纶对视,他没有笑,一双睛空空,平静无波,“我一次都没有想过你。”揣袋里的手攥成拳,掌心沁淋淋的汗,无端的愤怒如暴涨的河,来势汹汹地倾泻而,裘锦程咬腮帮侧的,望见庄纶怯懦躲闪的神而愈加恼火,他意识到他真的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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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裘锦程向来有啥说啥,不搞弯弯绕绕的手段。
庄纶明亮的瞳霎时黯淡,明知答案会让他痛彻心扉,他偏要迎着刀锋敞开怀抱,他一声不吭地跟在裘锦程后,像是完全没听见裘锦程的话。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来天津。”裘锦程说,“过你自己的日不好吗?”
“我走了。”周升星摆摆手,“老师再见!”
“你上次去相亲,有遇见喜的人吗?”庄纶问,他张地攥住衣角,“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哦哦。”庄纶跟上裘锦程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