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纶跟在裘锦程后电梯,他说:“欣欣明天想去听相声,哥你有推荐的地方吗?”
“不要说不上。”裘锦程说,“显得以前的我瞎。”他讨厌庄纶无缘无故的自卑,在他看来,自卑是世界上最无意义的东西,想什么就去,自怨自艾是等着谁来拯救呢。
“你问住我了。”作为土生土的天津人,裘锦程还真没有正儿八经去茶馆听过相声,他的相声储备来源于收音机和电视,说笑话像是天津人刻在骨里的天赋技能,他思考片刻,说:“劝业场有剧院,要不你上团找找?”
俗人追捧的泼天富贵,裘锦程不屑一顾,那他庄纶又如何换得这人回心转意?
“我好了。”裘锦程穿了一件黑连帽卫衣,印着一只黄蜗,他疑惑地看着神明显颓丧的庄纶,“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来蹭一。”裘锦程说。
“哥,当初,你为什么愿意和我谈?”庄纶问,“我不上你。”
天津禁放烟,庄纶着禁令放烟为裘锦程庆生,两人被警车追得东躲西藏,差去蹲局。
要说为什么谈,归结原因,大概是在这些惊喜中,裘锦程受到满满当当的和快乐,足以让他忽略庄纶格上的缺陷,试图用温柔补补,可惜他失败了。
信念在这一刻动摇基,裘锦程凭什么要继续他呢?
这问得裘锦程一愣,他说:“就是觉到了。”庄纶是个天浪漫的人,他为了准备惊喜,能许多疯狂的事,这正好踩中了裘锦程的心动。裘锦程仍记得那年天津了漫天大雪,庄纶站在雪里,用叶片模,给他了一朵冰雪玫瑰。手指冻得通红,庄纶笑得傻乎乎的,说每年雪都给他一朵,象征每一年都更他一。
庄纶看着一张张照片,觉自己像隔着橱窗窥探礼的乞丐,他有很多钱,但裘锦程有很多。沐浴大的孩,曾双手托举意递给他,却被他肆意捉、弃若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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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锦程与庄纶不一样,他始终被包裹,是泡在罐里的小孩。他打遍小区无敌手,父母不仅不会指责他,还会用嗔怪又骄傲的语气提起他的战绩。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北漂,受挫折了有父母后盾,甚至为他养一条小狗疗愈伤痕。
电梯门打开,庄嘉欣站在门,说:“啊呀,裘哥哥。”
“我明天要陪我爸去吃饭。”裘锦程说,“后天陪我妈,大后天去洗狗。”
“好吧。”庄纶说,“哥你明天有事吗?和我们一起去转转?”
“嗯。”裘锦程应一声。
“那我大后天找你。”庄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