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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庄纶嗤笑,“天真的小孩。”
“不用,我联系南宁那边的公安局,让他们帮忙找。”警察说,“你们回去吧,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的。”
“这份表单没有你想的那么准确。”警察说,“刑满释放后,派所不会对他行监,默认他已经改过自新,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这些资料是通过他的份证信息登记汇总起来的,如果他离职,且未找到一份工作,我们无法确定他在什么。”
“好的。”警察理解地说,“曹宝山狱九年,未犯其他罪行,可能只是想儿了。”
“睡不着。”苏立志懊恼地搓脸庞,“他最好是手机丢了,接不了电话,不然等我找到他,我非要打死他。”
“什么?”苏立志没明白,“那、那应该不会事吧?”
“他去哪儿都得买票。”裘锦程地叹了气,“这半大小,能去哪里呢。”
“他爸是犯。”庄纶说。
“去南宁找。”警察说。
“那怎么办?”裘锦程问。
“他现在还在送快递吗?”裘锦程问。
“哥,你觉得曹金金真的去北京了吗?”庄纶问。
“需要我们跟着去吗?”庄纶问。
苏立志完全放松来,舒一气,说:“吓死我了,曹金金真的是,去找他爸而已,骗我什么。”
“已经查过了。”警察调档案,将屏幕亮给裘锦程看,【曹宝山,二十六岁因幼女被捕狱,判刑七年,缓刑两年,三十二岁狱……】一行行文字叙述了曹宝山狱后的经历,他在南方各省辗转多年,从事苦力的工作,力工、送工、分拣员,最近一份工作是在广西南宁的某个片区送快递。
“那样最好。”裘锦程说。
广西南宁,血从凉到脚,裘锦程喃喃:“他去找他父亲了。”
守在派所也不是办法,裘锦程和庄纶将苏立志送回宿舍,乘地铁回家休息。
警察见人到齐,招呼他们去办公室,边走边说:“我调取了曹金金的买票记录,他买了一趟去南宁的火车,z398,28个小时的卧。”
裘锦程对警察说:“曹金金他爸是犯,库里应该有档案记录,麻烦您查一查。”
一大早,裘锦程和庄纶赶到派所,苏立志坐在台阶上,耳朵冻得通红,像是等了一宿。裘锦程问:“你没回去睡觉?”
“曹金金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没有别的亲人。”裘锦程说,“您有消息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虎毒不。”苏立志挠,“他爹虽然是犯,曹金金可是他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