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便伸手从枕底寻摸一把小黄铜钥匙来,“这是我那书房亮格柜的钥匙,你开了那最底的就是账本,中间屉里装的是家底银,至于账目,鲁婶是负责家里往来用度的,等回来了你问她就知。这首饰你也收着,要是钱不够使,就拿到金银铺换钱。”
玉娘见李妈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接那可就纯属给脸不要脸了,她便低低的诶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来。
玉娘同这位二相时日不多,毕竟她买来那会没多久人就嫁走了,算起来自己还是她的空呢。
玉娘没
“这么多年你是亲见的,打小好吃好穿和福娘一样,从没亏待过你们,如今你四这么一跑,我不气她无,只恨自己无用啊,她连句话都没留,我就像是刀扎了心,疼得难受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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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偶尔看着她陪绸缎商人来清平县歇脚的时候见见面,不过待上一两晚就走,实在没有什么闲谈的机会。
在那样的年月,拿死后事发誓,饶是李妈妈这个久经风月场所的也觉得足够重了。
听往日要的妈妈如今这样托付,玉娘哪里能忍住,就是哭不来也得拿手捂脸使劲睛嚎啕,咙哽咽着在那赌咒发誓,“妈妈放心,您……您……您可别说这样的丧气话。”
清平县地大运河边上,城门外五十里就是运河码,凡是过往行商要去京中,都会路过此,人来人往好不闹。要不,一个小县城哪来的百十街、娘游莺。
却不想今日金盏拿自己同她相提并论夸赞起来。
玉娘被她说的不由失笑,“什么七八糟的,这些怪话你从哪里听来?”
说到此,李妈妈扭过脸去帕遮着脸呜咽了一阵,好一会儿才重新开:“我是不中用了,你也瞧见了,你六妹妹也是个不中用的货,咱们家接来可就全靠你撑着了。好姑娘,李家院的牌可千万不能倒啊!咱们家这些人的命全指望你了!”
这行为让玉娘直到和福娘接回了屋也没想明白,她就不怕自己卷了剩银钱也跟着跑路?
金盏这里提的二,就是李家二姑娘丽娘,五年前被李妈妈以三百六十两嫁去了外省,了个绸缎商人的外室。也正是借着这份银钱,李妈妈才搬到了腊梅巷中独门独院的居住。
屋里饭菜已经好,金盏殷勤的在旁边替她倒茶,黑轱辘睛里满是对玉娘的崇拜,“五,您刚刚可真厉害,我以前常听别人说什么有人嘴利索的比刀剑还戳人,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
她满意地拍着玉娘的手,放缓了语气,“好孩,我知你的心,快别这样说。我也没有疑心你的意思,是真的实在撑不住,疼得实在厉害。我刚都听见了,如今院里只剩你这么个可靠人,你不谁还能呢。”
虽说之前她也想过四荣娘这一走,家里能撑门面的就剩她和福娘了,可也没想这么快,李妈妈真就利利索索将家事托付给了她,半分犹豫也无。
“您这是气大一时难受,修养几天就没事了。我一个丫能什么用呀,院全仰仗着您。妈妈放心,您养了我这么些年,我要是不报答,学着四那没良心的,将来就是死也留不得全尸,拿火烧了成个土灰,连坟堆都立不成——”
“真的真的!”金盏拼命着,“以前四还在那会,鲁婶和我说的,她说别看四嘴尖刺不饶人,那是老太爷来院——外威风里边,半不事。哪像二呀,行事派利利索索,一张嘴谁也不让。鲁婶夸二就是用的这话,我看现在您跟二都差不多了,这话合该夸您才是。”
在玉娘模糊的记忆中,只依稀记得这位二回来时的行动,确实风风火火的不扭装相,说话也声响语,和一贯为人谨慎小心的玉娘大不相同。
玉娘着钥匙,饶是有所准备,可一时间还是有些恍惚,就这么着,就这么快,她就成家里大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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