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女儿奋斗记 第8节(4/4)

没提几句，就兴致谈起三月三上庙会的事来，正说着兴，忽听到后边儿有人不耐烦的拍桌吵嚷：“嘿，那伙计，你摔了了还是绊了脚了，我是让你去厨房菜，不是让你站桩撒的！”

两人疑惑得往后一望，却没看清是谁，只见有个人影慌里慌张跑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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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隔的那个小院里，其实就只有西厢房的三间屋和一条通行的步。

最左边那间是玉娘和福娘睡觉的地方，一张大大的木架床，早夜里凉，架床上挂着两层帐幔，靠床两边各有一个衣柜，衣柜边是梳妆台，木矮圆凳，窗底还有一张小几，左右两把锦凳，几上还放着玉娘的针线箩筐。

中间的屋是吃饭的地方，摆了一张酸枝小圆桌，四张凳，边上还有洗脸架，衣服架，一面磕坏了边角的人屏风，那是四有次醉酒碰坏的，李妈妈没舍得卖，修补了放在玉娘她们屋中使用。

右边屋更狭窄些，只靠墙有一张小小的床，边上放着好几个箱柜，还有桶和一张凳，这是金盏的卧室，原本只库房使用，里边满了杂。

之前雇来的人里，鲁婶和刘妈是睡在前倒座房的，横竖平日她们也只在前面生活起居，不怎么往这个小院里来，后来看金盏大了，为着方便才把金盏也安排到这睡觉。

所以这日午后，金盏来到西厢房并不怎么引人注意，原就是她常来去的地方。

金盏左右环顾一圈，发现真个没人跟着自己，才悄悄了屋掩上房门，蹑手蹑脚地往左边屋里去。

两张梳妆台上都放了不少瓶瓶罐罐，金盏一门就冲着它们过去，从袖里几张油纸，哆哆嗦嗦摆在桌上，显然还是有些惧怕。

可金盏一想起自己被人耳刮的场景，咬咬牙就定了决心，将那些瓶罐中的粉偷摸倒了少许，挨个包在油纸里叠好，快速返回了自己屋中，将这些东西都压在自己枕底。

一次得逞，金盏又有些不满足，她探房门望望，见还是没有人影，便又跑到玉娘屋中，这回脆一坐了来，打开瓶罐便尝试着往自己脸上抹去。

画了眉涂了脂粉，她见发上可怜只有几红绳和一朵珠，又首饰匣，金的银的只往上试，对着镜满足：“我这一打扮上，和她们也差不多嘛。”

那个叫银的，也不过和她似的一双睛一张嘴，凭什么她就能当小主，自己就是个才丫。

金盏还在臭，不想耳朵边似乎听着有人在叫自己，慌忙间赶把那些首饰从上呼来，放回匣里，又回自己屋里拿沾了的巾使劲拭脸上的脂粉，直到摸上去光才算完。

冷平复了她的心，金盏来后神如常，去了前院才发现原来并没有人叫她，是她心里藏着鬼，所以幻听起来。

实在可惜，还没看够呢。金盏琢磨着等今日饭后，自己就去外看看能不能买个小把镜回来，等到了晚上将房门一关，五六睡觉老实，并不怎么来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