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水落石出(2/2)

莫熙知李义素来自傲，经此一夜，便是他对自己真有几分好，也断然不会再容她这个正妃。毕竟这个位置将来是要母仪天的，如何能立她这般德行有亏的女。她与李义，还是就此相忘于江湖地好。

莫熙这般一闹腾，自然走得慢了，一行人来到唐门在京城的聚已接近午夜。

一路上，莫熙故意贴着唐的耳朵说话。黑暗中她自然看不到唐渐渐泛红的俊颜，却能觉到他不规律的心声，尤其是当她说想他的时候。

唐叹：“他对你应是有几分真心的。原本他在暗，李义在明。今晚之事不论成功与否，他大可不必现王府，暴自己。”

直到唐的寝室，莫熙才肯慢慢从他背上来。绿云带着两个丫送了些以及净衣裳来让二人洗漱，又忍着嘴角的搐，装作目不斜视的样立即退了去。

见莫熙一副赖定了的架势，唐哄她：“那你在这里睡，我去睡，好不好？”

今晚委实太过刺激，闹了大半夜，莫熙见唐已然面带倦，便不再玩笑，命他转过去，自行换那有毒的衣裳。

谁知，莫熙却忽然不走了，附在唐耳边咕哝：“我走不动，你背我。”

莫熙自在樱榭见了沐风亭房中的那幅画，便隐约猜到了几分，便：“怪不得赤焰缕缕犯境，原是为了复国。“亭”本为“停”，意为栖息。他的化名倒与真名逐字对应。我原本就百思不得其解，江湖人参与朝堂争斗，便是一时得利，将来也必然落不好。这个理你我皆十分明白，怎么大当家的如此了得一个人，偏偏要与虎谋与七皇合作。原来是他的份使然。”

唐在她躺后，才小心翼翼地和衣躺。莫熙不免又取笑了一番，才轻声：“小时候，所有受训的孩都知与我们一同习武的那个面的孩就是少主。想来沐风亭一早就认得我。他平日使的武功，尤其是刀法都是关外的。但本的吐纳调息之法却跟我的如一辙，说起来我们也算师同门。那日我跟他借宿猎家，他的睡姿跟我一模一样，呼吐纳毫无二致，其实我早该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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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酒楼之，前之人侃侃而谈的样是何等慧，此刻却又似个不讲理的孩童般耍赖。唐不禁莞尔，：“又淘气。”话是这么说，却仍是老老实实转过去，微微蹲。莫熙自然兴兴地顺杆了上去，笑嘻嘻：“现在可以走了。”

莫熙却摇了摇，：“你怎知他不是为了唐门地那批黄金而来。若是以我为质，你倒是给还是不给。”当日莫熙对唐灰心之际，确实起过一走了之远离纷争的念，但她即便要走也不会跟沐风亭走，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

唐轻：“这样不好。一会儿我让人再给你收拾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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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熙听他这般回答，也不细问，少顷便安然睡。

莫熙听他声音越说越轻，终于忍不住笑声来，：“逗你呢。今晚你就安心睡在我侧，我不碰你，好不好？”唐见她真是什么都敢说 ，遂侧过脸去无奈地了。

当晚莫熙睡得分外踏实，作为大抱枕的唐却几乎一夜无眠。此煎熬之，唐自然不会细思莫熙为何非要与他同室而居。

莫熙本以为唐不会回答，毕竟这只是个假设，谁知唐毫不犹豫地：“自然要给。”一顿，他轻声：“便是你此刻安然在怀，我还是会归原主。”

唐被她磨得无法，半晌过后，终于轻声：“我不是不想，只是我不要你被任何人看轻。此事，此事要等明媒正娶才行……”

莫熙索四仰八叉躺倒，舒服地喟叹：“不要。我就觉得这里很好。”这话原也没错，唐住的自然是此最好的所在。

唐替她盖了被，才：“沐风亭本名叫慕凤栖，是前朝后裔。前朝太公晓在帝都城破之后逃到关外，与赤焰族首领的女儿有了后代。慕宴斋是沐风亭在关一手创立的报机构，用前朝皇族标记火凤凰招揽前朝旧的后人。”

唐只到两条纤细的手臂圈了上来，搂了他。背上之人近得呼可闻，心中顿时到无比安然熨贴。

“不要。我要你陪我。”言罢，莫熙一骨碌爬起来，合地仰起，让唐替她脸。完了，她却顺势拉住唐的手不让走，笑嘻嘻地：“你倒是说说，这样到底哪里不好？”

前这一幕，直叫绿云瞧得目瞪呆，心：这可千万不能被唐门那些古不化的老们看见，否则又要说四少沉湎女什么的。事实上，数月前唐真是因为唐门生意被端王全面打压而急急赶回蜀中，因而此次唐力排众议调集人手上京，实在了不小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