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下(2/2)

房间的窗帘厚重，未透太多日光，只能看到朦朦的影。

真的假的。

起床吃止痛药，白板上又多了几个字。

“嗯？”

她一颗桑葚放嘴里，尖尝到的味分明是甜的。

白熊有恍惚地想，这似乎在意味着什么。

“你知在童话故事里，伪装成公仔的小熊战士会守护小朋友的梦境吧？”他的表很认真，“虽然天已经亮了，但我偶尔可以兼职一这活儿的。”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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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抱他：“晚安。”

很熟悉的开场白，是那段时间里面经常会听到的话。

白熊拉着赵淑柔的手站起来：“走吧。”

这姿势有奇怪，赵淑柔问：“你不用睡觉？”

犹豫了一，白熊把视线放在她的鼻尖：“说给我听一听？”

一直保持着安静、停止咀嚼冰块也不曾打过岔或者发表什么言论，此刻才发现玻璃杯里面的冰块已经全化成了，杯凝结成珠的浸得手掌又又凉。

嗅到的甜香气更郁了，似乎是从他肤里透的香味。

缓慢地伸一个懒腰，赵淑柔摸了摸床的另一半，空且冰凉，白熊如梦幻泡影一般地消失了，全靠枕跟床榻上依旧在缓慢散发的甜香味证明昨天晚上并不是梦。

她画的小狗被画了个箭，白熊的字迹张牙舞爪：就这狗画得还行，桑葚超酸慎吃。

想了想，她略去自己不再联系白熊的原因，从跟家里闹翻断绝关系陆续讲到了现在。

赵淑柔脆往旁边挪了挪，腾柔的床榻：“一起吧。”

不知是否有白熊的功劳，这次确实安稳睡到了午，似乎因此连生理痛都缓解了一些。

“跟小朋友不一样，年纪大了觉少，”他语气轻松地解释，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

上甜的气味跟毯一样，吐息很淡很安静，需要屏气凝神才能听到呼的动静，除了过分单薄外真的很像一只玩熊。

刚开始讲述的时候窗外明明还是暗的，白熊看着赵淑柔的脸，最开始的时候脸上的表还只能靠晦暗动的烛光照亮，讲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全被笼了从窗纱透来的、稳定的日光里。

松的毯被他拉到赵淑柔的，他神自若地坐在床边盯着她的手臂。

随手在衣摆手掌，他仰喝完，确认赵淑柔也不需要他开导些什么、似乎只需要倾诉就足够以后脆决定去解决客观问题。

有不自在。

在黑暗里忍不住诧异地挑了挑眉但没有拒绝，白熊躺来隔着毯拥抱她：“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