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手轻柔地抚过他曾有伤痕的额角,“——他最终答应了我的要求。”
卓蔚成蓦然抬首,仿佛急于等待这场父母间谈话的结果。
卓蔚成没有正面回答母亲的问题,“我想去那里看看。”
隔着玻璃柜门望去,书本的封面和页似乎都早已泛黄,却是纤尘不染,似乎自己昨日才刚刚翻阅过。
红木茶几上摆着两盏刚刚沏好的清茗,母俩这次却是并肩落座,各候彼音。
他踏上螺旋型的阶梯,经过的走廊,轻轻推开了那扇位于角落的房门,这其实是一个间,率先的便是小书房,依墙而打造的书柜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儿时的读本。
......
放茶盏起的她已经收敛起方才那些难言的悲楚,不过眶还留有些许泛红的痕迹,“你原来的房间我叫人收拾过,今晚要在家里睡吗?”
令卓蔚成到分外惊诧的并非母亲的法,而是父亲竟然因此而妥协,让他有一太过轻易的不真实。
不急于切正题,“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没让保姆帮忙,你看合不合胃?”
心事被破的他侧首望向母亲,旋即又低,“因为他从不给我好好沟通的机会。”
何淑的神骤然变得古怪,“......医生让你爸再休养观察几天,况且,他在的话会让你不自在吧。”
何淑再次避免与之对视,只是平静:“我不愿看到女同我离心,虽然有的事已经无法挽回,这都是因为我的懦弱。”
何淑注视着儿沉郁的神,垂眸了事实:“我和他谈过了,让他以后不要再对你过多涉。”
“先放着吧。”
有些抉择的对错永远无解,正如清醒与糊涂织的人生,但求别再活成父辈的模样。
她明显不想再透更多细节,于是勉力扬起一抹笑容,“往后你就好好去寻找自己的路吧。”
此刻,他脸上的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愕然了,如此独断专横的父亲,究竟是怎么向母亲妥协的?
饭后,何淑制止了想去洗碗的卓蔚成,示意其与自己移步客厅。
卓礼不在,卓蔚成终于能稍稍放松一些,“您也快趁吃吧。”
厚重的门窗将雨声隔绝在外,只有不时划破天际的闪电还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所以我告诉他,既然受够了这一切,那么或许,我是时候离开他了。”
因为这么多年始终站在对方边的,唯有她而已。
二者的对话便止于此,在饭桌上真正贯彻了何为“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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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立不安的卓蔚成艰难地开启了话题:“他不是今天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