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桦闭着笑起来,手又落到他背上,拍一,安抚似的从上到顺一,再拍一,再顺一。
柯桦:“……”
“二十四了怕鬼很丢人吗?”柯桦也不抬地认真搭建他的防御工事,“有人二十四了睡觉还要拍拍,你说幼不幼稚?”
节奏和力度刚刚好,这觉让那颂从里到外都舒坦。他始终盯着近在咫尺的脸。等背上的手一慢来,才扯过被盖在两人上。被盖到,两片肩都在外面,一只手从被里钻来,落在他肩上,指腹挲着,手心贴着肩的弧度。本以为睡着的人忽然睁开,望着他。
“鬼从床底钻来,戳脚心。”柯桦很认真地说。
“神经病!多大了还他妈怕鬼?再说哪个鬼戳脚心!?让他戳我。”
那颂拿开他的手,他翻从床底捞起一只粉红豹,然后把粉红豹两条手臂环在自己脖上,又把粉红豹的夹在膝盖中间。“我幼稚离我远。”
柯桦笑着翻平躺,又将左手枕在脑后,右手绕若那颂指尖落在他的耳朵上,一挲着。“那是什么,建立?成立?”
那颂曲起要踹他叠好的被。柯桦赶住被,然后抓住那颂的脚顺着向上爬,爬到床,顺势在一旁躺好。他双手叠枕在脑后,脚底刚好踩到床尾柔的被,旁边有人垂眸看着他。“舒服。”他,“安全了睡吧。”
那颂嘲笑:“诞生,怎么不说降生。”
“成立是从无到有,,也不是诞生,是……”那颂也躺平,将右手枕在脑后,左手绕过柯桦揪住他左边的耳朵。
那颂倚着床看他忙活,问:“你到底怕什么?”
当天晚上,那颂又睡到了柯桦的床。睡觉前,柯桦把一床被抖开丢到床上,一床被叠成条堆到床尾。
那颂来躺好,柯桦翻抱住人,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我宣布,柯桦那颂的家诞生了。”好一会儿没说话,他的声音有哑,上低沉的嗓音,好像睡着后说的梦话。如果不是柯桦睁着,那颂真要以为他在说梦话。
那颂好半晌只静静地凝视着由那双睛,看底的剪影——那是他;看那双里涌的丝绸般光的目光。
到他面前嗷呜一填嘴里。“自信,从你来家属楼取书那天我就想了。”
那颂安静地盯着抚拍粉红豹的手,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扯环住脖的粉红豹,甩手把豹扔到窗面,然后转抱住柯桦。
柯桦往前蹭,连人带玩偶一起抱住,手落在粉红豹的背上一拍着。
渐渐地,他发觉那双睛看得他心里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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