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女,焉能独自逃生,坐视父母受罪?”宋慈摇起了,“况且司理狱还关押着其他人,他们都在等我回去相救,我不能一走了之。我要留来查明一切。”
“你只有这一天时间,能查明什么?”宋巩,“你怎的就不明白?”
“爹,我什么都明白。逃得一时,未必能逃得一世。我不能连累桑姑娘,更不能留你独自受罪。”宋慈说这话时,心中主意已决——韩侂胄那么忌惮自己的秘密为人所知,此秘密定然对其极为不利,那他偏要将这秘密查明,并公之于天。
韩侂胄虽是权臣,可毕竟是臣,朝堂上还有以杨皇后和杨次山为首的一政敌,这些政敌势必不会放过打压韩侂胄的机会,到时候群起而攻之,皇帝也未必肯保他,刘克庄、辛铁和其他被关押的人,自然也就有救了。若能得到虫达留的证据,自然不难查明韩侂胄的秘密是什么,但这个证据是否还存在于世上,宋慈不得而知,更别说仅用一天时间去找这个证据了。他只能另想办法。自从任提刑办以来,他查案之时,常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直觉,如今这样的直觉又现了。他隐隐觉得,十五年前母亲遇害的案,与韩侂胄的秘密似乎有所关联。既然找不到虫达留的证据,那他就查明母亲遇害一案,也许能及韩侂胄的秘密。
他凝望着宋巩,:“爹,你当真想帮我,那就请你告诉我,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狱之后,你为何那么急着离开临安?十五年来,你又为何一直对娘亲的案绝不提?”
宋巩本想继续劝宋慈逃,突然听到宋慈提起禹秋兰的案,张开的嘴合上了,原本看着宋慈的目光也偏了开去。
“娘亲的案,我能查到的,都已尽力去查过了。可此案太过久远,当年了解案的人,大都已经找寻不到。爹,你一定比谁都了解此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知凶手是谁?”宋慈知父亲对此案缄不言,必定是因为知了什么。
宋巩慢慢地转回了目光。自从禹秋兰去世之后,他独自养育了宋慈十多年,却从未在宋慈的中,见到过如此决的神。宋慈离开他边不过短短一年,却变得他几乎不认识了。一瞬间,他明白了过来,宋慈已经大了,是真真正正地大成人了。他就那样看了宋慈好一阵,最终了。
宋巩的确知杀害禹秋兰的凶手是谁。
当年他得祁驼相助,洗清冤屈,得以狱。原本他想追查杀害妻的凶手,然而他狱当天,刚走府衙大门,便见到了站在街边的虫达。虫达似乎知他会狱,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一见到他,便说了一番令他意想不到,也令他终生难忘的话。
就在府衙大门外,当着宋巩的面,虫达竟然直接承认,他就是杀害禹秋兰的凶手,说这就是得罪他家公的场。他似乎丝毫不怕被官府治罪,还恶言,威胁宋巩当天立离开临安,倘若第二天发现宋巩还没走,那他便杀了宋巩,连五岁的宋慈也照杀不误。他还叫宋巩永远不要追查此案,否则一旦让他知,无论宋巩父在何,他都不会放过二人。他还说宋巩若是不信,尽去报官试试,就算他被官府抓了,甚至他被判死罪以极刑,也照样会有其他人找上门去,取宋巩父二人的命。虫达一匪气,凶悍至极,说完这番话转就走,留宋巩攥双拳、咬牙切齿地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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