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鞋印逃离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来。
宋巩站在一旁,听得这番讲述,双手攥成拳,尤其当听到禹秋兰被凶手捂住嘴,压在床上,踢的双脚垂来,呜呜声中断之时,他脸上皱纹颤动,泪无声而。
宋慈听到母亲遇害的这一段经过时,时间闭着睛,泪才没有夺眶而。听完吴大六所述,宋慈才知自己推断的方向没错,但细节上有误。因为衣橱里的衣上有灰土,他推断曾有人躲衣橱,这的确没有错,但他原以为躲衣橱的是吴大六,没想到竟是杀人凶手。这一算是误打误撞,才推断了吴大六曾藏房中目睹行凶的事。他心里暗想,也许冥冥之中,当真是有天意在吧,又或是母亲的在天之灵在相助于他。他双目通红,:“吴大六,你刚才所讲之事,可有遗漏?”
吴大六应:“此事虽久,小人却一直忘不了,不敢有任何遗漏。”
宋慈:“你当真看清楚了,凶手的右手少了末尾二指,只有三手指?”
吴大六:“小人看得清楚,那凶手抓着鞋去蘸地上的血,右手是断了末尾二指,只剩三指。”
“吴大六,”宋慈声音颤抖,“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
吴大六忙:“小人不敢隐瞒,当真是三指……”
“我不是说凶手的指。”宋慈,“杀害我娘亲的凶手,分明是你!”
宋巩方才听得凶手右手断指,更加确定杀害禹秋兰的就是虫达,他到临安后向乔行简询问案时,得知虫达的尸骨在净慈报恩寺后山被发现,其人早已死去,可他心中仍不可避免地翻涌起对虫达的恨意。然而宋慈突然说吴大六才是杀害禹秋兰的凶手,他不禁一呆,诧异地看向吴大六。
“小人……”吴大六忙摇,“小人没有杀人……”
“还敢说没有?”宋慈,“那为何银簪会在你的手上?”
“小人从床底爬时,本想赶逃走的,可见那银簪值些钱,又见了那平安符上的玉扣,一时鬼迷心窍,便把这两样东西顺走了。小人只是贪财,没有杀人……”
“那我问你,凶手行凶之时,你只听到我娘亲的呜呜声,是也不是?”
“是……”
“你可记清楚了,我娘亲没有叫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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