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2/2)

我既无此，总不能偏安家中，独享安稳。若兄心中仍怨我先前之过，那便让我此番随行，以此赎罪！”

萧云澜闻言，脸上绽欣喜之，郑重叩首：“谢兄成全！澜儿定不负重托！”叩首之后，又抬起来，向苏婉行礼：“嫂嫂向来宽仁，今日之，澜儿必铭记于心，不负嫂嫂这番意。”

岂能应付真正的杀伐之地？随军何益？家中尚需照料，莫要令祖母徒增烦扰。”

萧允弘听罢，微微颔首，缓步踱到她旁，静静欣赏她笔的山峦层迭起伏，清蜿蜒，隐隐透着孤寂之意，仿若她心中的某一片天地。

萧允弘沉默片刻，最终沉声：“此事非同小可，你若随行，需听我军中调遣，不得擅作主张！”

正此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迎夏走近：“夫人，云澜郡主来了，说有急事寻世。”

萧允弘，走近将她揽怀中，苏婉伏在他的肩，闻着他上的松木清香，心中无甚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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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是缓缓开：“夫君，小妹怀赤诚之志，若你执意拒绝，恐辜负她这一腔血。不如容她同行，也可当作历练。”

此言一，苏婉眸中微动，却未多言，萧允弘眉宇微蹙，语中威严：“胡闹！战场凶险非常，刀剑无，你虽自幼习武，不过些健的本事。

霞光如锦，斜将苏婉案的画纸镀上层金辉，她低眉凝神的模样落萧允弘中，心中竟莫名生几分悸动。

迎夏远远瞧见二人亲昵的姿态，边漾起揶揄的笑意，却不敢多言，苏婉察觉她的神，心中一，连忙萧允弘怀中退了来，语气平静：“快请来罢。”

萧允弘见她沉默，以为她忧心，走近握住她的手，柔声：“你无须多虑，我既然敢去，便有把握。”

迎夏退片刻，便见萧云澜一短襦骑装，快步走廊，朝两人盈盈一礼，面羞愧之，低声：“兄，嫂嫂，澜儿今日特来认错，还望能得嫂嫂宽宥。”

所谓的恨仇，恩怨，终究敌不过命数二字。尘世百态，皆如沾，稍纵即逝，空留薄痕而已。

苏婉看着她，只微微回应，萧云澜告辞而去，萧允弘目送她离开，末了似有所思，转问：“夫人为何愿替她说话？”

他沉片刻，只：“夫人倒是丹青妙手，笔意境远。”

她低垂帘，掩去中那一抹波动：“夫君既准备周全，妾便不多虑了，又面上关切：“可这一路山路险，西南又多瘴气，夫君万事需当心些。”

名分之囿，世之笼。

苏婉神淡然，只微微，倒是萧允弘微微挑眉，语气淡淡：“知错便好。今日此时前来，还有何事？”

苏婉正执起案上的笔，轻轻蘸墨，眉目低垂，继续描画方才未尽的工笔山，声音轻缓：“小妹虽年少任，但一颗真心无欺，人这一生，路各不同罢了。”

萧云澜抬，随即肃然正，中透着决：“云澜此番前来，是为向兄请命，愿与您同往西南。”

听着萧云澜言辞恳切，苏婉不禁微微垂眸，虽说她自己将命运当作不可抗拒的桎梏，可世上偏有人不信这命理束缚，甘愿以一腔血与之抗衡，令人动容。

萧云澜听罢，声音铿锵，继续回答：“澜儿不敢说能与兄并肩，也不愿坐看兄独担艰险！嫂嫂们有治家之才，为家中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