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仪眸底思,语气微沉:“一两家尚谓巧合,可如今京中各大商铺皆受此困扰,背后必有人暗中控。”
一行人傲然离去,堂顿时安静来。刘掌柜望着苏婉与程舒仪,满脸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若真断了货,咱们便要停业了啊!”
此次恐是借南地蚕桑之危,与原料商共谋,意图垄断市场,一来抬成品价格,二来与迫各家就范,若不价购原料,便只能任其横行。”
那中年男神轻蔑:“夫人这话说得轻巧,如今南地灾,货源稀缺,丝线抢手。我们愿意供货,已是给了面,若不愿从价,大可另寻他。”
程舒仪略微沉,目光沉稳地看向刘掌柜:“账上可还有余钱?先前的订单定金已收多少?”
堂中灯光映照,几名商贾打扮的人坐在桌边,带的中年男双手抱,神态倨傲。见她们来,他只稍稍抬,神中透着淡淡的不屑。
他的语气咄咄人,气氛凝滞,刘掌柜面绷,却不敢作声。
刘掌柜忙回:“账上虽尚有余银,但若此价购,几乎要全数用作原料,后续周转必然吃。而现有订单的定金……收了两成左右。”
苏婉眉梢微敛,缓缓说:“我探过城南的万锦阁与瑞云坊,形亦是如此。”
程舒仪听罢,目光略冷,云淡风轻地接话:“南地原料虽好,但天之大,商千条。别地的丝线虽不及南地之,但要调货虽说要费些时日,却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苏婉颔首,沉片刻:“既然他们行径如此,恐怕不止我们一家遭难,先探一探这背后究竟是何缘故。”
程舒仪率先开,面上堆笑倒:“这位掌柜,南地蚕桑大损,抬价我们并非不能理解,以稀为贵,自是常理。但涨叁成之,未免过于急功近利。况且我们合作多年,向来注重远商,这般,恐怕未必有益。”
程舒仪安:“莫急,天灾固然难避,但其中恐有蹊跷。我们细细商议,定能到寻法。”
程舒仪轻轻颔首,与苏婉对视一,眸沉,随即两人步堂。
苏婉听着,目光扫过商队众人,察觉其中几人言谈间带着北地边陲的味,虽不明显,亦被她锐地捕捉到。苏婉心微微疑惑,但并未思,只当游商多源,行走四方,音难免杂糅。
此次南地蚕桑受灾,原料缺。我先前虽有所预料,但他竟抬价叁成不说,还扬言不从便断货。可若不购,现有订单便无法付,若购,庄中的资金链必然吃。”
程舒仪不再与他纠缠,轻轻放茶盏,指腹拂过杯沿,淡然一笑:“凡事过犹不及,既然阁如此执意,今日之事便先作罢。刘掌柜,送客。”
他说着,抬手一指店,压低声音:“如今人就在堂中,态度得很。”说到最后,额角已渗薄汗。
刘掌柜听得心一震,神顿时愈发凝重。
中年男眉微皱,中犹疑,语气却仍是:“多说无益,你们买不买,反正货就这么多。要调货尽去试,如今各地都在抢货,只怕你们竹篮打一场空。”
接来的数日,苏婉与程舒仪暗中打探京中各大绸缎铺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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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得了示意,连忙上前:“几位请便。”
苏婉轻轻颔首,续:“我查过那些供货商,近日多与秦绣坊往来密切,这秦绣坊原本不过是寻常铺,近年却突飞猛。
那中年汉脸一变,显然没料到程舒仪竟这般脆,话锋不留丝毫余地,也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起。
“夫人,新丰绸缎铺也了同样的事。供货商忽然坐地起价,涨幅竟与我们如一辙。” 刘掌柜面忧,向程舒仪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