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知小殿份才这么穷追不舍,那一定也能察觉到自己跟宋利州乃至温廉三人的戏路,自然也该一并问,左右如今儋州在他掌之,随行人兵壮,手如云,明明可以拿....是因为缺少关键证据吗?可他办其他官员也是雷厉风行,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啊。
他只能故作喜谦卑收了,一边要安排人去最珍贵的正厅。
“多谢公....您份贵重,请随我....”
吴侍郎不好唤殿,刚用公份代替,却见言洄神微变,嘴角压,似乎不太开心,淡淡纠正他,“吴大人唤在辛夷即可。”
“我看这里正好也有玉兰树,恰如其分,不如我就在这里吧,还有位置吗?”
“如果实在没有,就让他们去那边,我在这边。”
他们,是谁?
一同来的属都不敢看另一位的脸。
吴侍郎转眸看去,拿到那位女清冷静默,不言不语的,似乎也没什么主张,但....必然是容不得他人为她主张的人。
她在太殿面前没有任何卑弱姿态,反而是一个神都没给,倒是随着“公”跟“辛夷”的字提及,瞥了那玉兰树,又转眸瞧过那边侧对边张叔低语的罗非白。
不咸不淡的。
“是,那这位姑娘是?”
本该是“夫人”或者“妻”,但....两人没对视,也没看对方,都敛了神,看着别,几乎前后回答。
言洄:“朋友。”
女:“不熟。”
两人都对这段关系讳莫如,不愿在罗非白面前提及,倒是难得在这件事上取得一致,不用事先商议,就是说法不一。
大将都快绷不住了,他们低,当没听到天家未来帝后这等违背礼法的言行。
沈安和在开酒后就喝了几杯,酒实在有些差,已经有半迷糊了,瞧着两人龙姿凤态,被引了主意,又嘟囔:“什么日,年纪轻轻的,都不熟。”
吴侍郎蛮想让属把这旧相识的不争气儿给叉去,但碍于今日礼节场面,又怕打草惊蛇,就忍着,和善安排人落座。
“位置是有的,诸位请坐。”
“额....这里也行,辛夷大人您喜就好。”
“这位姑娘,也这边坐。”
女坐了,在罗非白跟温云舒对面,也在言洄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