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木森,心里有久又激烈的回响,她第一次受到了烈的暗示,来自命运的暗示:她会上他的。她会他很久很久。
从补习班坐同桌开始,黎夕心对林木森的关注就是悄摸摸不动声却又不会可有可无。她能到的最直接又自然的关心就是为林木森减轻学习步骤的繁琐。
每次上课之前,林芳发讲义给她预习,黎夕心都会两份笔记,一份自己,一份好了,更,留给林木森。林芳每次上课都会留作业,黎夕心一条接一条认真记来,誊抄到笔记本上,夹那份讲义,然后她笑着看林木森把那一大份学习资料放到包里带走,每次课临门的时候他都会停顿一,等同行的学生都走了,只剩他一个人在门的时候,歪着对黎夕心说再见。
黎夕心死了那个再见。
她希望那个补习班能一直开去,最好从每周补两次课,变成天天补课,这样她每天都能见到林木森。
可是那个补习班没有一直开去,后来的林木森她却是想见就能见。
因为她对林木森的喜被正主毫不掩饰地揭穿了。
那次林木森迟到了半个多小时。林芳的课讲了二十分钟。黎夕心却没有多少兴趣,她手托着,瞟了边空的桌椅,她桌上两份资料,有一份笔记得潦草,另一份却认真且工整,不同的用了不同的荧光笔颜,细致到波浪线横线和双斜线都代表着不同的逻辑分级,这一份笔记了多少心思,大概只有她自己才知吧。但是林木森却没有来。
那天他还会来吗?
黎夕心端坐着,没听去什么东西,就低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写着写着,心底一片失落,补习班课时不算多,如果林木森不想来,也没有人会架着他迫他来,那一旦养成习惯,他应该就会一直不来,少来一节课她都会失落,要是林木森一直不来,那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是那个先喜上的人呢?
黎夕心动着笔,等她完全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写了大半页纸的“木”字,也不知是六的多少倍,六个木是一个林木森,有多少个六,就是有多少个林木森,就是当她想要见到的林木森。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林芳去开门。
林木森的歉声从门外传来,然后是利落地鞋声,唰唰唰几声他走过来。
黎夕心一个激灵坐起来,抬睁大了睛。
林木森张,无声一笑,一个光无敌的“hi~”没有发声音,只有型。黎夕心当然能听懂。
那一瞬间她会到了狂喜,是一什么样的心。
黎夕心憨憨一笑,然后把桌面一个整理,那份好的讲义就送到了林木森桌上。
可她太大意了,那份写满了木字的草稿纸夹在讲义的最后一页,也送到了林木森面前。
课间,林芳去厨房倒,其他的学生休息的休息,写作业的写作业,闲聊的闲聊,黎夕心也转问他怎么迟到了。
林木森转,看着她笑,没有回答,表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你午嘛去了呀,为什么来得这么晚?”黎夕心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
“黎夕心。”林木森侧往她这边靠了几分:“你是不是喜我啊?”
黎夕心一刹那脑一片空白,然后双颊就不受控制地发红发。
她一低,看到林木森手里挲着一张她刚刚用过的草稿纸,那上面横七竖八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木”字。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