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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槐序着筷，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僵住，指节泛一抹寂寥的苍白。

她收敛了自己的绪，角微挑，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地：“那最好是开玩笑的。”

在她心里，时间是无法逾越的沟壑。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陆林钟拿着新买的刷牙杯和牙刷走向梳洗台。

陆林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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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钟轻颤，原来只是开玩笑的，她竟然有失落。

她不是没有听过让人心动的告白，只是以往被她明确拒绝过的人往往都会选择退缩。

她们之间无法逾越的年龄差，足够成为固若金汤的盾甲，让她一次一次把安槐序对她的告白挡回去。

两个人安静地吃过午饭，陆林钟回房间里收拾东西。

没有等到陆林钟的答复，安槐序神态自若地笑笑：“我开玩笑的。”

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两秒，时间也跟着停顿了两秒。

这两秒的时间里，安槐序在想些什么，陆林钟不得而知，但是这两秒的时间里她并没有产生过度的提防和不悦。

搬家这天恰逢周末，陆林钟整理过卧室，蜷在床上，静静等待着眠。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方向朝南，光线也好，窗边摆了一张浅胡桃木的书桌和同书架，她把教材摞整齐，光正好照在窗沿上。

梳洗台上摆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刷牙杯，只是她的是浅米，对方是浅灰。刷牙杯是她自己选的，这总不是安槐序故意在制造巧合。她悄悄往厨房觑了一，没想到她和安槐序连挑东西的光都那么相似。

她上次拒绝安槐序的话，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人来说，难还不够狠吗？

她上小学时，安槐序才蹒跚学步；她上中懂了男女为何时，安槐序还是个小学生；即便她们如今在一个学校，她大四，安槐序上大一，她们之间就是有无法逾越的五岁年龄差。

五岁，听起来并不多，但也不少。

她好像在潜意识中已经认定安槐序和别的追求者不同，不会冒犯到她，或许因为安槐序救过她，或许因为安槐序还小。

她目前的心理阶段需要的是一个各方面稳定并且经历相当的另一半，而不是陪伴一个初茅庐的小姑娘大，看她好奇又生涩地探索未知的一切。

陆林钟放杯，若无其事地走回房间，在心里默默调只是一个刷牙杯而已。

还小，确实太小了。

厨房里的声停了，安槐序极轻的脚步声还是传到了陆林钟的耳朵里，她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关上了窗。

门外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两三秒之后响起了轻轻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