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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之物语】(3)(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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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侍女端来炉火,烧了一釜酒,等侍女都退后,政秀便从怀里拿那包药散和一老参,一边亲自为信秀煎参酒,一边听着信秀说:“如果那个蝮蛇能够让三郎靠山……就算我今天死了,我也瞑目了……”

“但是倘若蝮蛇有心吞尾张怎么办?”

“哈哈……那也是尾张的命数了……我信秀没得到的东西,那就一并全都送给蝮蛇了!至于今后吉法师会怎么样,全凭他自己啦!”

“承知。还有其他的事么?”平手政秀又问。他知信秀思熟虑之后,绝不会让自己仅仅是婚那么简单。

“唔……既然如此,你等再去趟那古野城吧。”信秀想了想,继续对平手政秀又说了一通。

“承知。”政秀咬了咬牙,继续说着,“对了,主公,正好我这边有关于松平广忠的事……”

“我都已经知了,中务,全凭你意了。哈哈,能让广忠那小死在我前,也是我的造化!”

“那么,还有其他的事么?”

信秀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刚才给我唱猿乐的,那个人叫清阿弥。你得好生招待他……”

言毕,信秀喝了政秀端来的药汤后,又继续睡

直到再后来,到了中午,三郎亲自为师父端上鱼汤的时候,才发现师父的手上还有没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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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手爷,来,您平时吃的蒲公英叶跟豆腐。”

“谢少主。”

“您刚才,动刀见血了?”

“嗯,我杀了一只鹧鸪。”平手政秀淡定地举箸,夹了颗通红似血的酿咸梅放在嘴里,啃一小块,就着鱼汤喝了去,“鹧鸪这东西,最多嘴告密,我看不过去,就动手结果了他。”

正举着汤碗正坐在厅堂里的三郎,和坐在三郎右手边、对着平手政秀的阿艳一听,当立刻慌了神。清阿弥也给三郎和阿艳表演过猿乐剧,而且清阿弥的绰号取自唐土宋时的词牌,正好叫作“鹧鸪天”。

——最慌的要数阿艳,清阿弥专门给她唱猿乐的时候,阿艳请教了不少关于猿乐跟和歌的东西,还都是跟男女相关的容,清阿弥还向阿艳问了句“艳姬殿是否心有所属”,阿艳只当他是个到游浪的艺者、应该不知尾张跟本家的况,于是便糊地告诉他自己中意的那个郎君,正好是三郎。

(好在他应该是被平手爷给杀了……)

(但是这样一来,平手爷应该是知了……这可怎么办?我总不能让三郎把平手爷也给杀了吧?何况平手爷平时对我也这么好……他应该会帮着瞒着吧?)

阿艳这样想着。就在这个时候,端着饭碗扒拉着米饭的平手政秀又放了碗筷,正

“少主,除了竹千代那边的事,老臣还有两个事要通知你。”

“嗯,您说。”三郎嘴里嚼着鱼,也张地看向师父。

“这第一件事,我找了城町的好手孙兵卫跟他的人小樽,明天来给艳姬大人订‘无垢’,您正好也订一礼服吧。差不多个月的时候,那边的公主归蝶大人应该就会送来那古野,跟您正式成婚了。别的事您不用担心,有我跟丹羽五郎左和佐久间半介一起准备,末森城和胜幡城的相关礼仪,神的千秋司跟权六也会协助一起盯着,您就准备好等着孙兵卫来给您量衣服尺寸就行。您先前的礼服跟立乌,尺寸早就小了吧?归蝶大人将来是您的正妻、本家的媳,将来还会是主母”实际上平手政秀这番话说得自己稍微有亏心,他还没来得及给那边写信,所以也不知斋藤利政那边到底能不能时把女儿送来。但他也没想到,事实上斋藤利政一直都在准备着,就等尾张方面来信促,蝮蛇是故意把姿态摆得的,给外界一尾张信秀是求着我斋藤山城守嫁女的印象。等政秀这边把信发过去后的第二天,蝮蛇的亲信猪兵助就亲自来那古野拜见了三郎,又去了末森城拜见了信秀来传信答应了婚事,随后没半个月,归蝶就嫁到了那古野。

三郎太过于张,所以起先只注意到了政秀要求他量礼服的事:“哎哟,这早一天晚一天又怎么样了?而且平手爷,你就不能给的那位蝮蛇大叔写封信,要他晚一把那个‘阿’送来么?”三郎不太愿意记住这位来自的为止戈结盟而成为自己正室的女孩的名字,因此只是取了个绰号叫她“阿”、“姬”。

“不可以讲这样过分的话!”政秀的声音突然变得大而严厉了起来,这在他之前自三郎生以后都很少这样过,“两国的联姻、两家的姻缘,岂是说怎样就

怎样的?”

“好……好吧,是我说错了话了……”三郎悻悻说跟着,他的脑才回过味来:“欸?稍等一,平手爷——您刚才说,您要让孙兵卫和小樽两给姑母订‘无垢’是怎么回事?女孩的‘成年祭’哪有穿‘无垢’的,那不是成亲才……”

“哦,是这样……”政秀仔细地挑鲈鱼白上的鱼刺,然后“溜”一把鱼吞在嘴里衔着,抬起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帮着艳姬大人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是青山与三右卫门的青山忠助。青山家是本家谱代家来,艳姬大人嫁给忠助,定能让我织田家与青山家之谊更加如磐石。”

“您……帮阿艳……”三郎一时震愕,彻底忘了改掉私里直呼阿艳称谓的叫法了。

“平手爷,”阿艳也放了饭碗,心中仿佛压了块石一样看了看三郎,然后又看了看平手政秀,“是您帮我安排的亲事,是么?纵然您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织田家次席家老,但是有些不礼貌的话,阿艳该说还是要说的:您凭什么擅自主?阿艳虽然还未成年,但是很多事也不能任由尔等家老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您在安排之前,怎么也本不问问阿艳愿不……”

“这是御屋形殿的意思!”政秀目光如炬地看向阿艳,毫无惧地说。甚至他反倒更有些愤怒:“艳姬大人如果怪罪老臣,您随便让末森城的主公殿怎么置老臣都可;但是,艳姬大人为武家之女,或为了家族君臣密、或为了两家结盟,是早晚要这样嫁的!艳姬大人对此应该早有觉悟才是!”

艳姬微张着嘴地看着政秀,一句话也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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